每天都跟云嬋在婚房里度過。
終于熬過了第三個晚上。
天一亮,厲承淵就換上他來時穿的衣服,迫切地想要離開去見苒苒跟兩個孩子。
云嬋提醒他,“三天時間,兩只蠱蟲應該都被相互侵蝕了,你的太太已經恢復正常。”
“但是你記住,你的太太還是會離開你。”
厲承淵一聽,回頭看向她。
“為什么?”
“她如果能恢復正常了,斷然不會再去找別的男人,為什么還會離開我呢?”
厲承淵忽然有些慌。
如果苒苒還是要離開,那他們解的這個蠱又算什么。
云嬋告訴他,“這是你們之間的命數,她或許是為了你的孩子?反正你們的婚姻,并不美滿順遂。”
厲承淵恍然。
這才想起來,朝朝需要的藥,還在西門烈焰手上。
所以苒苒最后還是會為了拿到藥,去找西門烈焰?
見云嬋都算得出來這事,他忙又請求。
“云嬋姑娘,我帶過來的那個女兒,身子出了些問題,你能否幫忙看看,可有藥解。”
云嬋想也不想搖頭,“我不是藥師,解不了病癥,你們另請高明吧。”
她只能算得了一些人的命數。
倒也不是什么都會。
厲承淵不為難別人。
別人愿意幫他,他已經很感激了。
深深地給云嬋鞠了一躬后,厲承淵趕忙回到苒苒身邊。
來的時候還早。
他們母子三人都沒醒來。
厲承淵輕步走進房間,看著睡熟在一張床上的娘仨。
他心中升起暖意,抬手握緊苒苒的手,期待著她醒來的第一眼,就能看到他。
或許是他的動作,讓這些天睡眠格外淺的蘇苒苒醒來了。
睜開眼看到是厲承淵。
蘇苒苒下意識抽回手,坐起身來望著身邊的兩個孩子。
怕吵醒他們,她小心翼翼下床,看都不看一眼厲承淵,穿戴好出了門。
厲承淵跟著出門,也不知道苒苒是真好了沒有。
他試探性地跟她道歉:
“對不起啊,我現在才過來,這幾天休息得怎么樣?還好嗎?”
蘇苒苒背對他,口氣酸溜溜的。
“你還回來做什么,不應該永遠跟那個大祭司長相廝守嗎?”
他居然真在三天后回來了。
這三天時間,他跟那個大祭司肯定什么能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吧。
蘇苒苒忽而覺得反胃,想吐。
不悅的表情都掛在了臉上。
厲承淵歪頭看她。
明顯看出來苒苒不像之前那樣暴怒,發飆,即便生氣,卻也是安靜的。
或許,情蠱真的已經解了。
他嘗試著抬手拉她的手。
“我跟云嬋姑娘結婚,不過是想讓她幫你,你不要生氣,我對她沒有別的心思,而且她也不止跟我一個男人結婚。”
“我是她的第十個丈夫吧,前面好幾個跟我們的情況都一樣,結了婚事情辦了之后就走了,從此他們沒再有任何交集,我跟她也會這樣。”
蘇苒苒還是覺得心里難受,甩開他的手。
不像之前會氣急敗壞,罵他,打他,說些傷人的話。
現在的她,把一切委屈都憋在心里,不吵不鬧,痛苦只能一個人扛。
“苒苒,我跟她真的什么都沒有發生,你要相信我,我這輩子只有你。”
厲承淵見苒苒不吭聲,再次握住她的手,軟著聲音解釋:
“你不要生氣好不好,你看看,這些天你都沒鬧著要走,也沒去想西門烈焰的事,是不是證明你身體里的蠱,真被解了呢。”
蘇苒苒,“……”
雖然事實如此。
可孤男寡女待在一起三天三夜,怎么可能什么都沒發生。
可能什么都發生了,他只是想要瞞著她吧。
蘇苒苒很清楚,現在她不去想西門烈焰,可能真跟解蠱有關。
再想想之前的自己,明明懷著厲承淵的孩子,卻天天說著愛西門烈焰的話。
這樣的她,她都覺得毫無羞恥之心,沒有道德底線。
現在又有什么資格去怪厲承淵為了她,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呢。
她該對這個男人,多點理解跟包容。
努力說服自己不要在意后,轉身面向厲承淵,蘇苒苒強裝鎮定地問:
“我們什么時候回去?”
見苒苒真不跟他鬧了。
那想來是真的恢復了吧。
他笑起來,還在牽著苒苒的手不放。
“我們現在就收拾東西回去。”
蘇苒苒別扭地抽出手,轉身走開,“我去叫朝朝暮暮起床。”
看著她的背影,厲承淵欣慰一笑。
這才是他熟悉的那個苒苒。
這樣的苒苒,才不枉費他帶著他們母子三人跑這么遠,備受委屈嫁給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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