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辦?媽媽好像很在意爸爸跟大祭司結婚。”
小暮暮還坐在床上,望著不遠處四方桌前坐著的媽媽,越發覺得她似乎變了些。
不像之前那樣鬧騰了。
難道媽媽真的在意爸爸跟別人結婚?
這樣的話,那媽媽豈不是也喜歡爸爸。
小暮暮牽著姐姐的手過去,挨著媽媽坐下。
“媽媽,你心里難過嗎?”
蘇苒苒還在發呆,兒子說什么她都沒聽見。
小暮暮又喊,“媽媽,爸爸娶了別人,你難過嗎?”
蘇苒苒這才回神看他,強顏歡笑。
“不難過啊,我有什么好難過的,他跟我又沒領證,想娶誰那是他的自由。”
說出這話的時候,她自己都覺得心虛。
明明她很在意。
還很生氣。
可事情已經成為了定局,她已經無法改變了。
看向身邊的一雙兒女,蘇苒苒提醒,“你們倆快吃吧,吃了我們就回家。”
“媽媽,你很在意爸爸,所以你喜歡他,而不是西門叔叔對嗎?”
小暮暮不死心,盯著媽媽繼續追問。
蘇苒苒恍然。
似乎從昨晚到現在,她就沒再想過西門烈焰。
不跟他通電話,心里也不牽掛,不浮躁,不去想了。
取而代之的是去想厲承淵的事了。
蘇苒苒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忽然轉變這么大。
跟精神分裂一樣。
“媽媽,我們等爸爸來了一起走嘛,我相信爸爸不會留在這兒跟別人生兒育女的。”
小朝朝哀求。
爸爸說過,很愛她。
怎么會丟下她跟弟弟,在這兒重新跟別人生孩子呢。
她要相信爸爸才是。
小暮暮也說:
“媽媽,你給爸爸一點時間,爸爸這么做都是為了你,我們等他回來再走可以嗎?”
蘇苒苒沉默。
想著她肚子里還有厲承淵的寶寶呢。
總要讓厲承淵給她一個解釋吧。
不然他們倆就這樣不清不楚地結束,她會寢食難安的。
蘇苒苒答應了兩個孩子,愿意留下等厲承淵回來。
但是這一整天里,厲承淵都沒過來。
想到早上遇到阿婆,對方說晚上廣場會有篝火晚會,大祭司跟厲承淵都會去。
蘇苒苒等到晚上后,帶著朝朝暮暮一起去。
夜幕籠罩,廣場中央早已匯聚了很多寨子里的人。
他們退掉白天的農服,穿著民族服飾,能歌善舞,擂鼓宣天,很是熱鬧。
看到蘇苒苒帶著兩個孩子過來,村民們牽過孩子加入他們的舞蹈中。
朝朝暮暮覺得好玩,盛情難卻就跟著一起融入進去。
本來也拉了蘇苒苒的。
但是蘇苒苒拒絕了,一個人站在人群外。
看著篝火升起,在村民們的歡呼聲中,大祭司跟一身華麗民族服的厲承淵,郎才女貌地登上舞臺。
這會兒蘇苒苒才清楚地看見,大祭司原來是個年輕貌美的女孩兒。
看上去不過二十五六的樣子。
她站在高臺之上,一身繁瑣精美的民族服,威武霸氣,氣質出挑。
這樣的女子,哪個男人不喜歡呢。
蘇苒苒更覺得胸腔窒息,難受的心臟扯得生疼。
尤其臺下的村民們還齊聲高喊,“恭喜大祭司新婚禮成,娶得如意郎君。”
然后大祭司的手,牽起了厲承淵的手,跟村民們作揖回禮。
倆人真就像一對新婚夫妻一樣。
蘇苒苒實在覺得刺眼,一時間都忘記了孩子還在人群中,掉頭便離開。
舞臺上,厲承淵從一上去就看到了苒苒。
見她轉身走了,他心急地想要過去跟她解釋。
但卻被身邊的云嬋拉住。
云嬋告訴他,“還不到時間,你不能離開。”
厲承淵有些心急,“可我太太生氣了。”
“生氣了不是好事嗎?”
一語驚醒夢中人,厲承淵驚詫地看著她。
云嬋對著他笑,“情蠱這種東西,無解。”
“只有再給她種下一只蠱,讓兩只蠱蟲相互爭奪,侵蝕對方,才可解。”
厲承淵恍然,“所以你已經給她種下另外一只了?”
云嬋一邊跟臺下的村民們頷首行禮,一邊用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跟厲承淵說:
“我這不是種的,不需要豢養,是直接將成熟的蠱蟲放進她身體里的。”
厲承淵還是很震驚,“什么時候的事?”
他居然從未發覺異常。
所以這情蠱,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云嬋耐心道:
“從我拿刀劃破她血肉之時,蠱蟲就進入了她的身體里。”
“她如果開始在意你了,證明另外一只蠱蟲已經敗下陣來,放心吧,還有兩日,兩只蠱蟲都會在她的身體里消失,到時候她自然就恢復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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