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深沒管她,看向蘇苒苒,“你來做什么?”
蘇苒苒答非所問,“你為什么不跟顧惜去把婚離了,葉深,你有本事在外面養女人,就得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
看看,小三就在旁邊站著的。
有時候她真的好想將這些婚內出軌的渣男,五馬分尸。
葉深看向蘭婷婷,示意她,“你先出去。”
蘭婷婷不愿意,嬌嗔地哭起來,“深哥,之前就是她打我,還毀了我那個五十萬的包包。”
“還有她說我是替身,什么意思啊?”
葉深沒耐心跟他解釋那么多,冷了聲音呵斥:
“我讓你離開,你是聽不懂人話嗎?”
因為只把她當葉知渝的替身來觀賞,才解了心中的相思之苦。
所以葉深對她并沒有任何感情,也就不會憐惜她半分。
蘭婷婷嚇了一跳,心里再氣,也不敢再說什么,只好氣急敗壞地離開。
人走后,葉深才又看向蘇苒苒。
“我的事你少管,做好你葉氏的總裁不好嗎?”
把他惹急了,他要有心搶回葉家的一切,輕而易舉的事。
“你的事沒人想管,但顧惜的事我就要管,你這么喜歡外面的女人,趕緊離了去跟外面的女人過啊,拖著顧惜做什么。”
他就是欺負顧惜軟弱,逆來順受。
要是沒人給顧惜撐腰,顧惜不知道被打壓成什么樣子。
反正她就是看不下去自己的兄長,這么不是人的欺負她身邊的人。
“蘇苒苒,我鄭重地告訴你,婚可以離,但凈身出戶不行,孩子的探視權也不可能不給我。”
葉深不傻,不會不知道這婚一旦離了,他可能這輩子都回不了葉家。
顧惜的孩子將來也不會認他。
他都三十多歲的人了,就那么個孩子,不可能不去想想后半生。
哪個男人混到這個年紀,到頭來一無所有的。
他也不愿意真的就丟下父母不管不顧。
可是讓他低頭認錯道歉,他又做不到。
最后就干脆擺爛拖著。
“你那么喜歡外面的女人,想要孩子去讓外面的女人給你生啊,不是你自己簽的離婚協議嗎,怎么,現在想要反悔?”
蘇苒苒最見不得這種人。
敢做不敢當。
明明是他的錯,還理直氣壯地想要爭撫養權,他到底哪兒來的臉。
這人啊,跟當初的厲承淵,真是有的一拼。
葉深知道自己說不過妹妹,也不想跟她辯駁下去,轉移話題。
“你是來看承淵的吧,他早就走了,這輩子都不可能還會回來了,你該想想,你的孩子沒了父親后,他們長大會不會怨你。”
想著讓妹妹去管厲承淵,就不會管他的。
可蘇苒苒早就不在意厲承淵的死活了。
反正她已經做到仁至義盡了的。
那個男人想死,她不攔著,也不關她的事。
“你少轉移話題,葉深我告訴你,出院以后趕緊去跟顧惜把婚離了,別耽誤人家找第二春。”
也懶得再跟這個兄長糾纏下去,蘇苒苒丟下話,摔門而去。
葉深坐在床頭冷哼。
耽誤顧惜找第二春?
就那種軟弱無能的女人,還生過孩子,哪個男人會看得上她。
對于顧惜,葉深放心得很。
事實上,現在的顧惜已經在努力改變自己了。
孩子丟給保姆,她每天跟著蘇苒苒去公司工作,還接了設計項目,現在完全將心思投入到了工作中。
蘇苒苒回到家,小朝朝立馬撲過來抱著她的大腿,仰著小腦袋瓜軟綿綿地問:
“媽媽,我想爸爸了,你帶我去見爸爸好不好呀?”
她已經好幾天都沒看到爸爸了。
爸爸也沒給她打電話。
再這樣下去她都要忘記爸爸長什么樣子了。
蘇苒苒牽著女兒走向客廳,耐心跟她說:
“你爸爸去國外治療去了,近期應該不會回來,等他康復了他會過來看你的。”
她覺得厲承淵就是怕丟臉,不愿意再留在他們身邊。
伯父伯母都沒什么動靜,所以厲承淵不可能去世。
小朝朝一聽,小臉上呈現出悲傷來。
“那我要什么時候才能見到爸爸呀,我好想爸爸。”
小暮暮有些聽不下去,在旁邊開口:
“那種爸爸有什么可想的,他又不好,又沒照顧過我們,還欺負媽媽,姐姐啊,人還是不要太戀愛腦。”
感覺姐姐這種性格的人,長大了肯定很容易被男人騙。
那個爸爸只有那么令人討厭了,姐姐居然還喜歡他。
小暮暮想不明白。
小朝朝看向弟弟,皺起了小臉。
“弟弟,我不是戀愛腦,我只是想要爸爸。”
“那讓媽媽給我們重新找一個唄。”
小暮暮看向媽媽,“找個年輕的,帥氣的,聽話的,不花你錢的,每天就用來陪著姐姐。”
蘇苒苒,“……”
旁邊的葉氏夫婦,“……”
顧惜,“……”
兩歲的小寶寶坐在旁邊乖巧地吸著奶瓶,大眼睛一眨一眨望著大人們,奶呼呼地說道:
“媽媽,我也要爸爸。”
顧惜心酸,抱起兒子在懷里蹭著,不知道要怎么跟她兩歲的寶寶說,是爸爸不要他們的。
葉夫人心疼顧惜,起身過去抱起孩子。
“我來吧,寶寶有媽媽,有爺爺奶奶,還有哥哥姐姐跟姑媽,要什么爸爸呀。”
葉父望著妻子把孩子抱走,看向顧惜。
“葉深還是沒聯系你,跟你去領離婚證嗎?”
顧惜搖頭。
那個男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簽離婚協議書的時候,簽得那么爽快。
結果又一直拖著不跟她去民政局。
也不知道他拖下去的意義是什么。
“混賬東西,就算后悔了也沒用,他要不改過自新,不認識到自己的錯,這輩子都休想踏進這個家。”
葉父又忍不住罵道。
想到什么,他看向蘇苒苒,立馬換了語氣。
“苒苒,厲承淵那邊是個什么情況?”
之前女兒都經常去醫院幫厲承淵的,但是最近她似乎都沒去了。
他想了解一下情況,好為女兒分憂解難。
蘇苒苒淺淺笑著,毫不在意道:
“就我剛才說的啊,他可能出國治療去了。”
以為不告訴她,她就會為他的離開而傷心難過?
也太小看她了。
現在任何男人,都不可能還會在她的心里掀起任何波瀾。
而厲承淵這一走,又是整整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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