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幫你問問我師姐,”趙奕彤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手里的翡翠,“你拿這塊大的翡翠做報酬,說不定她會松口。價值十幾億的料子,擱誰眼里都是寶貝。”
她利落地從鱷魚皮包里掏出衛星電話。啞光黑的機身在落地燈下泛著冷光,金屬按鍵被她修長的手指按得噠噠作響。
我剛要開口阻攔,視頻通話界面已經亮起幽藍的光,沈挽舟清冷的面容出現在屏幕里。
她身著素白道袍,領口還沾著幾片雪色竹葉,眉間朱砂痣紅得像凝固的血,透著幾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離。
“師姐,晚上好。”趙奕彤對著鏡頭眨了眨眼,故意晃了晃手里的帝王綠翡翠,“還記得上次說的事兒嗎?報酬升級了,玻璃種帝王綠,實打實兩個拳頭這么大,打燈一看,水頭足得能照見人影,價值十幾億呢!”
她突然將手機轉向我,鏡頭猝不及防地將我攝入畫面,“您看看他這誠意?足夠了吧?若您能過來,咱倆就能常常見面啦。”
沈挽舟垂眸撥弄著拂塵,銀線繡的云紋在袖口輕輕顫動。
她抬起眼時,眸光冷得像昆侖山頂的千年玄冰,掃過我時,眼神里毫不掩飾地帶著幾分嫌惡:“紅塵如苦海,我早已溺過一遭,肝腸寸斷。如今心已死,再不會涉足。何況,不過是個靠運氣發家的暴發戶,也配請我護駕?”
話音剛落,屏幕驟然黑掉,只剩掛斷后的忙音在寂靜的房間里回蕩。
“靠!又看不起我?這女人簡直就是欠揍,幸好她沒有答應,否則我也要親自拒絕她。”我怒火直冒,攥緊拳頭。
沈挽舟那輕蔑的眼神,像把淬毒的銀針,直直扎進心里。
什么名門修士,不過是眼高于頂的臭道士!若不是看在趙奕彤的面子上,真想殺去昆侖,狠狠教訓她!
“別氣別氣。”趙奕彤用冰涼的指尖點了點我的手腕,腕間沉香手串散出淡淡苦香,“下次你弄到更高品質的玻璃種帝王綠,她保管巴巴地湊上來。”
她突然湊近,玫瑰香水混著翡翠的清洌氣息撲面而來,“不過說真的,你現在名氣太大,樹大招風,必須得找個強大的保鏢。”
“現在我也是強大修士,基本上不需要保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