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當做她愛的人?
林穗穗只覺得身體像是過了電一般。
她很容易就把他當做她愛的人,因為那個傻子,不就是他陸臨舟?
陸臨舟遮住了她的眼,她倒真的看不見他眼底的清明與冷漠了,仿佛她身前,真的是那個對她堅定地選擇的傻子陸臨舟。
林穗穗被他吻得有些缺氧,唇上的疼痛褪去,她的酒勁又再次涌了上來。
來不及想其他的,林穗穗只能配合著他的節奏,仰頭回吻。
感受到林穗穗的配合,陸臨舟將她的唇喊住。
濕軟的唇舌,不斷吸取著他的一切,包括那顆不斷跳動的心臟。
陸臨舟的吻越來越沉,手臂上的肌肉繃得很緊,每一寸線條都透著壓抑到極致的力道。
他將她更緊地摟在懷里,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里,胸腔里翻涌的熱氣順著交纏的呼吸竄起,燙得兩人都有些發顫。
他的眸光在昏暗中亮得驚人,死死鎖著她近在咫尺的臉。
那些被理智死死壓住的渴望在此刻破土而出,瘋狂地滋長。
他渴望她的回應,渴望她眼底也映出和他一樣的炙熱,渴望這片刻的溫存能久一點,再久一點。
喉結劇烈地滾動著,將那些涌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唇齒間的酒氣愈發濃重,混著她身上淡淡的馨香,成了催發理智崩塌的催化劑。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體的僵硬,感受到她落在他胸口的手微微發顫,可哪怕只有這一點點的觸碰,也足以讓他產生一種虛幻的幸福感。
這一刻,他好像真的感受到了她的愛。
那或許是錯覺,是酒精麻痹神經后產生的幻覺,可他寧愿沉溺其中。
他不知道她閉著眼時,心里想的到底是誰。
他只知道,她說那個人不是自己。
這個認知像一把鈍刀,在他心臟上反復切割,痛得他幾乎喘不過氣。
可他舍不得停。
舌尖掃過她微微顫抖的唇瓣,嘗到一絲咸澀,不知道是她的淚,還是他自己的。
陸臨舟閉了閉眼,將眼底翻涌的痛楚強行壓下。
算了。
他想。
就算是替身也好。
就算她此刻念著的是別人的名字也罷。
只要她愿意讓他這樣抱著,愿意讓他吻著,哪怕只有這一晚,他也認了。
他摟緊了懷里的人,吻得更沉,帶著一種近乎毀滅的決絕。仿佛要借著這酒意,將所有的愛而不得,所有的委屈不甘,都傾瀉在這個帶著酒氣的吻里。
————
第二天一早,林穗穗是被渾身的酸痛和腦袋里的鈍痛叫醒的。
她費力地睜開眼,刺眼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來,讓她下意識地瞇了瞇眼。
視線漸漸清晰,映入眼簾的卻不是自己筒子樓那熟悉的天花板,而是……陸家客房?
林穗穗瞬間懵了,猛地坐起身,被子從身上滑落,露出穿著的還是昨晚那條紅裙子。
她環顧四周,陌生又熟悉的陳設讓她心頭一跳——她怎么會在陸家?
“嘶……”頭像是被重錘砸過,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她到底喝了多少?昨晚發生了什么?怎么會從飯店跑到陸家來了?該不會是在陸家發酒瘋了吧?
正混亂著,房門被輕輕推開。
于嬸端著一碗白粥走了進來,看到她醒了,臉上立刻露出笑意:“穗穗,你可算醒了!是不是頭還難受?”
林穗穗喉嚨干得冒煙,急切地左右張望:“于嬸,有沒有水?”
一張嘴,聲音沙啞得厲害。
“有有有,”于嬸指了指床頭柜:“你床頭就有,是臨舟早上進來給你倒的,還溫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