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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穗穗也不知道要去干嘛,確實是吃完就出去了。
留下沈曼寧一個人在家。
不過林穗穗前腳剛走,陸家一家三口就回來了。
沈曼寧掀開門簾,正撞見陸臨舟扯起運動背心擦汗。
早上的陽光劈開窗戶照在他起伏的腹肌上,汗珠順著人魚線滾進褲縫,令人浮想聯翩。
他后頸汗濕的發茬泛著青,隨吞咽滾動的喉結像車床新淬的鋼件,折射出令她忘記呼吸的冷芒。
沈曼寧咽了咽口水。趕緊走過去迎接,嘴里還說著:“你們還沒吃吧?我給你們弄去。”
說著,就跑進廚房,開始張羅下餛飩。
里面都收拾干凈了,只有鍋里溫著的熱水和擺放整齊的小餛飩。
“于嬸還沒來啊?”周瑾園自處看了下,沒看到于嬸,倒是看到了廚房的一切:“瞧瞧這孩子,全給我們做好了。”
陸遠國問她:“你吃了沒?”
“沒呢,我想著多做點和你們一起吃。”沈曼寧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還不太會做飯,不知道你們愛不愛吃。”
“你這孩子,只要做了,就是心意!”
周瑾園的反應,沈曼寧非常滿意。
沒一會兒,煮好的餛飩就上了桌。
陸臨舟看著遞到他面前的碗,再看看里面小餛飩綠綠的肚子,怔了怔。
陸臨舟下意識放進嘴里嘗了嘗。
他斂了眉眼,喉結動了動。
沈曼寧期待地看著陸臨舟:“哥哥,怎么樣?好吃嗎?”
陸臨舟抬眼,睫毛在眼下投出陰影,神色平靜地問她:“這是你做的?”
沈曼寧指尖一抖:“哥哥,是嫌我做的飯不好吃嗎?”
沈曼寧心里暗罵林穗穗,明明只是做了點餛飩,怎么就難吃到陸臨舟會問出這種問題來?
她把左手腕往周瑾園面前一伸:“剛剛不小心被熱水濺到了,現在還紅著呢。”
光滑的皮膚在燈光下泛著粉,哪有半分燙痕。
陸臨舟盯著她手腕,突然想起林穗穗蹲在土灶前給他熬藥時,那藥罐子沒放好,傾撒出來的滾燙藥液全都潑到她手腕上,瞬間紅了一大片。
林穗穗一邊“嘶嘶”地喊痛,一邊還要教他。
“臨舟,看到沒?以后熬藥的時候要小心,被燙到很痛的!快來給嫂嫂呼呼!”
“……”
陸臨舟喉結上下滾動,又看向那碗餛飩。
這分明是林穗穗做的。她的青菜餛飩里會煉點豬油渣,非常香,以前他都能吃一大碗。
他沒由來得有點生氣:“這是林穗穗做的。”
屋內的吊扇“吱呀”悠悠轉著。
沈曼寧的笑臉像被按了暫停鍵,睫毛猛地眨了兩下。
她忽然咬住嘴唇,眼眶迅速發紅:“今天作業堆成山,明天就要交了,我本來趕著去做,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
“可是……”沈曼寧低下頭,睫毛顫動,聲音帶著哭腔:“姐姐非說她來做,搶著把廚房占了!她說她在鄉下天天做飯,只有她才配給哥哥做飯!”
陸臨舟眉頭微怔。
“她真這么說?”
周瑾園聽沈曼寧這么一說,眉心都快能夾死蒼蠅了:“這個林穗穗……”
她果然是居心不良!什么來省城找工作,根本就是以退為進,想勾引臨舟,嫁進他們家!
周瑾園見陸臨舟若有所思,馬上說:“臨舟,這鄉下的玩意兒能有多好吃,別吃了,我們去吃食堂的,選擇多。”
她可不準自己的寶貝兒子,被一個不要臉和小叔子偷情的寡婦拴住了胃!
而此時頂著烈日在外找工作的林穗穗,完全不知道家里到底發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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