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燁揮揮手,讓眾臣平身,宣告著登基大典走向尾聲。
前殿宴請百官,夏明珠跟質子覃宇和太醫院院判林君書一同朝前殿走去。
看到夏明珠的“老熟人”林君書來后,覃宇感覺到了很大威脅。
這個林君書跟條狗似的,跟在夏明珠身后,幾乎寸步不離。
林君書根本沒將他當回事,徑直上前兩步,跟夏明珠并肩而行“這次回京,我從邊城給你帶來了禮物?”
“哦,是什么好東西?”夏明珠興致勃勃的問。
“就在太醫院放著,走,我帶你去看!”
林君書說著,就要去拉夏明珠的手,卻摸到了一只男人的大掌。
“質子?”
林君書眼神訝異的看著覃宇。
覃宇擋在夏明珠跟前,黑沉著一張臉,“男女授受不親,是何物林太醫自去拿就好。”
林君書先是一愣,接著好似明白了什么。
“那可不行,”他不禁皺了下眉“我去還有什么驚喜?”
“宴席已然要開始了。”
覃宇聲音低沉沙啞,透著一絲冷意。
他擋住了林君書的去路,“夏姑娘乃是欽天監的監正,去遲了恐有不妥。”
“你也知道她是欽天監的監正,不是你質子府上的丫鬟,憑何要聽你的!”林君書怒視覃宇。
此刻,林君書跟覃宇劍拔弩張,兩人互不相讓。
夏明珠感到頭疼。
男人聒噪起來相當于500只鴨子,我這里簡直是個鴨圈。
“你們消停一下,你們留在這里,我自己去拿總行了吧?”
覃宇冷著一張臉,聽到夏明珠說的話,他的面色勉強緩和了一些“快去快回。”
“可是,你不知道東西放在何處……”
林君書不太滿意。
更令他不喜歡的是,這個覃質子憑什么替夏明珠做決定,就好似把夏明珠當成了他的歸屬品一樣。
祁燁正在不遠處,眸色深邃地看著這一幕。
見狀,他踱步過來,對著夏明珠笑道“要去何處?朕跟你一起去!”
“好。”
夏明珠答應一聲,又轉頭朝林君書笑道,“不是在太醫院放著嗎?我進去找個人問一下就知道具體位置了。”
說完,她忙跟祁燁一起去拿東西。
離開即將要掐起來的兩個人,她也好躲個清靜。
他們離開后,林君書跟覃宇面面相覷。
“哼,”林君書朝著覃宇看了一眼,“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也不知道你圖什么?”
瞧著夏明珠跟祁燁并肩離開,覃宇原本就心頭一悶。
聞,他更加不爽了,立刻反唇相譏“自己東西沒有收好,還讓別人借花獻佛,林太醫的腦子怎么沒有醫術那么好?”
“你……”
林君書氣結。
隨后兩人甩袖離去,一東一西。
幾人都走后,晉王才從廊柱下走了出來。
如今新帝登基,先皇明日便會搬到城郊行宮去,而他,也得回封地北平。
不過相比于京城的束手束腳,漠北的風沙讓他感覺更加親切,他也才有機會醞釀更大的圖謀。
“晉王爺。”
這時,內侍小福子走過來,見到晉王就要跪下行禮。
“咱家給王爺請安,愿王爺身體康健,長樂無極。”
晉王立刻扶住他,“使不得,你如今已是掌管內宮事務的大總管,說一不二,不必多禮。”
“王爺救過咱家的命,再重的禮也是受得的。”
小福子執意拜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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