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刑夫人不禁露出了久違的笑容,甚至還上手幫蕭知節布了菜。
喬清舒望著這一幕,自然知道刑夫人話里話外都在針對自己,但面上始終都是淡淡的。
蕭知節哪里知道女人之間的彎彎繞繞,他神情認真嚴肅地道,
“不必勞煩嬸嬸們了,母親已經在幫我打點,倒時候會準時隨軍出征的。”
坐在上首的蕭老夫人聞,心頭也默默的嘆息了一聲。
咸德貴妃不舍蕭知節上戰場,這件事已經跟她來來回回的講了若干次了,讓著蕭老夫人幫著勸勸。
此刻蕭老夫人放下筷子,開口試著勸慰道,
“節兒,按理說你剛剛新婚,就留下舒兒參軍去,新媳婦多少還是委屈的。況且你一去三年,對你媳婦而多少是不好的。要我說,不若再等幾年,等你們生了孩子...”
話音未落就被蕭知節打斷了,他正色地道,
“這事情婚前我已經與舒兒明說,她同意了我才答應與之成婚,何來委屈一說。再者時間不等人,如今邊關敵情危險,正是需要人的時候,我早已在幾年前做的決定,何至于今日反悔。若是我真的不去,那些同輩伙伴豈不是視我為食小人。”
這話一出,老夫人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了。
她曾經已經數次勸阻過節哥兒,但是這孩子總是執拗地拒絕,她甚至還叫蘇云珍去勸過好幾次,但都是一樣的結果。
故此今日在飯桌之上再提此事,雖然心里知道勝算不大,但還是要試一試的,也好跟咸德貴妃交差才是。
刑夫人聽聞蕭知節固執,她嘴角更是止不住地翹起來,巴不得蕭知節明日就走呢。
見氣氛有些冷,三夫人四夫人忙扯開了話題,說起了這些日子的趣事,惹得眾人才重新笑了起來。
刑夫人心情好了,自然也有閑心取笑喬清舒了,想起新婚之日她那出丑的三妹妹,刑夫人就道,
“哎呀呀,說來新婚日最出風頭的倒不是舒兒,而是你家的三妹妹喬清樂。”
刑夫人故作疑惑地看向喬清舒問道,
“舒兒呀,你家的那個三妹妹以前也是這樣的嘛?瞧見個男子就撲上前去表白,若是尋常男子便也罷了,那可是當朝太子呀,她竟然都敢上前去攀扯,你家爹爹祖母平日里就是這么教你們規矩的嘛?都不教你們姑娘家要潔身自好,不要白日做夢嘛?”
“若不是我家哥兒拉住了她,不知道她還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來咯。”
這話實在是說得不客氣,蕭老夫人皺著眉出聲制止,
“老大家的,吃你的飯。”
刑夫人雖不再說什么了,但是眼睛卻十足挑釁地盯著喬清舒,好似再說,你今日若是不給一個說法,定就做實你妹妹的不知廉恥,做實了你喬家門風不正。
喬清舒面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也不緊張也不難堪,
“是呀,大夫人說得極是,我這個三妹妹確實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有些花癡的,新婚日鬧了笑話也好,許她也該知道些廉恥了。”
刑夫人一愣,怎么不幫著自家妹妹說話呢,還落井下石起來了?
這兩姊妹關系是不是不好啊?
刑夫人又道,
“哎,其實說起來雖是你家三姑娘一個人的錯,倒是給你們侯府喬家丟了人,如今外頭傳的可都是你們侯府喬家的沒家風呢,這壞名聲一傳出去,你們喬家日后可....”
刑夫人拿眼去瞄她,想從喬清舒臉上看到什么不自在的神色,但卻一無所獲。
喬清舒依舊是一臉從容地淡淡笑著,
“大夫人說得極是,不過咱們喬家的名聲一向是不算好的,如今不過又添一樁罷了,也無妨。”
也無妨...
滿座的夫人們都愣住了,就連蕭老夫人都有些不解疑惑起來,雖然這喬清舒已經嫁人了,但是就這樣跟喬家劃分清楚了嘛?
她可三日之后還要回門呢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