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一點也不介意,五千兩就已足夠了,我并不是愛慕虛榮之人。”
蕭老夫人看著喬清舒的神色,點了點頭。
她活了幾十年,看人一向是很準,那寒酸的聘禮單子一念,眾人的表情就已經出賣了他們。
蕭家老夫人就這么冷眼旁觀地掃視了每一個人的表情,她一點也不意外眾人的反應。
勢利,虛榮,嫉妒,羨慕,嘲諷,譏笑,輕視...
凡此種種,她蕭老夫人全部都看在眼底。
唯有目光掃視到喬清舒的時候,蕭老夫人愣了愣。
喬清舒的神色平靜如水,眼里看不出一絲波瀾和情緒,好似今日下聘的是別人,與她無關似的。
蕭家老夫人不由得定下心來注視了片刻,才從喬清舒的眼里察覺出了一絲絲無所謂的態度。
她好像真的不在意這些...
這不由得讓蕭老夫人對她有些刮目相看了。
同樣注視著喬清舒的還有蕭知節,他從一開始就盯著喬清舒,妄圖從她的眼神里察覺出她的心理。
他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好似很喜歡猜喬清舒的心思。
她現在是開心還是難過,是冷漠還是不屑。
但周圍人神色變了好幾回,喬清舒依舊神色從容,一絲不變。
眼見著內院也堆滿了,內院的眼線立刻就去稟報了喬老夫人。
喬老夫人剛剛還喜滋滋地望著喬清舒吃癟,正樂呵呵地坐在床邊吃著銀耳羹。
此刻見李媽媽進來叫嚷著說什么好多聘禮好像不在單子里,悄悄地往院子里堆呢。
喬老夫人擰眉,她急切地想要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就命李媽媽將她背到窗邊去瞧。
不瞧不知道,一瞧真是嚇一跳。
她嚇得幾乎從李媽媽的背上跌了下來,這內院滿滿當當地堆滿了金絲楠木和上好的楠木箱子。
不用看箱子里頭的東西,光這些箱子就價值不菲,而這內院里堆的只是一部分,要知道外院里還有一大堆呢。
喬老夫人腦子里嗡嗡地想,她想起了自己出嫁的時候,跪在父親面前才求來一個上好的楠木箱子。
如今見自己當年苦苦求來的東西,喬清舒竟然能夠不費吹灰之力的得到一大堆。
縱使已是花甲之年,喬老夫人心頭的嫉妒之火還是熊熊地燃燒了起來。
她暗自咬牙心道,
這蕭家怎么會這般的抬舉喬清舒?
這喬清舒是救過蕭家老太太的命不成!
她忍不住小聲嘀咕道,
“她怎的這么命好!”
咬牙切齒,心有不甘。
一旁的李媽媽一愣,她還是第一次見自己老太太流露出這樣不體面的神色,不禁低下頭不敢接茬。
前院里的眾人表情也精彩紛呈。
喬清樂抓著抬轎子的小廝問東問西,
“這些也是我大姐姐的嘛?”
“這些也是嘛?”
“不可能吧?你們還不弄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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