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清樂腳步急促,她恨不得立刻就跑到院子里看熱鬧,著急奔出去竟然還推搡了喬清巧一把。
喬清巧被推得一個踉蹌,皺著眉望著已經跑遠點喬清樂,有些不忿的道,
“還是親姊妹呢,怎么竟這般幸災樂禍起來了。”
等喬清巧走入院子時,院子里已經站滿了人。
喬清巧悄悄走至喬清舒的身后去,暗暗地握住了大姐姐的手,小聲的在她的耳邊道,
“大姐姐,我在呢。”
喬清巧其實不知道這時候該說什么話,又該如何安慰大姐姐,讓她別生氣?還是讓她別在意?
好像都不對,只得都不說,只告訴大姐姐,自己在她的身邊幫她撐腰呢。
喬清舒側目沖著喬清巧笑了一下,臉上并沒有太多的情緒。
這一幕落在刑夫人的眼里只覺得喬清舒是在硬撐。
今日二房下聘,她們大房其實本可以不來的,但是刑夫人就是要來湊這個熱鬧。
她就是要看看今日喬清舒如何吃癟委屈,最好是在她們面前鬧起來才好看呢。
她用手杵了杵身邊的蕭承輕聲道,
“兒,你瞧見沒,喬清舒現在還在硬撐呢,估計心里都快哭死了吧。”
蕭承也嗤笑了一聲很是贊同母親的說法,這就是喬清舒執拗的下場!
若是嫁給他蕭承,當初許給她們家的嫁妝可是四十八萬兩!
那要多風光有多風光,可這喬清舒偏偏硬骨頭不肯嫁,如今這般寒酸的聘禮就是她的報應!
喬濟州也微微瞇眼,心里也在比較著。
要說上京婚嫁聘金最多的還是幾十年前皇帝的胞妹合宿公主成親,嫁的是定北侯龔家,那時候龔家出的聘禮是八十八萬兩,幾乎是掏空了龔家的家底。
但這場婚禮也成了上京花費最大,場面最盛大的一場婚禮,被人傳為一段佳話數十年!
數十年間,也常常被人拿出來比較。
近些年來,排在第二的婚禮花費,就屬國公府白家當年嫁女兒白嬋姿出的五十萬兩的嫁妝了。
僅此兩場婚禮的聘金和嫁妝是天價,其余上京貴族雖然也想要趕超,但都無法達到一半到水準。
喬濟州當然知道自己的閨女達不到這個水準,但是平均標準總該達到吧。
她們這樣的侯府雖然落寞了,但是數百年的基業還在,面子還在啊!
沒有個三五萬的聘金,這些人怎么敢登門的,五千兩?
呵?
喬濟州也察覺出了眾人中不少人在看笑話,臉色露出了鄙夷的神色,他這個做父親的自然是不甘心的。
態度冷冰冰的,蕭家老夫人上前來同他說話,他大袖子一揮冷冷道,
“我還有事,先行告辭。”
說罷撂下一整院子的人,往后院去回自己的書房了。
喬清樂瞧見這一幕噗嗤笑出了聲,拉了拉喬清巧的袖子道,
“二姐你快看,爹爹都不想搭理蕭家二房了,大姐姐這婆家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喬清巧甩開了她的手,皺眉往一旁去,并不想她多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