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徑直走進院子,剛剛還扭成一團的幾人頓時都安靜了下來。
晚秋掙脫了鄒嬤嬤的束縛,一把撲進了喬清舒的懷里嚎啕大哭,
“大姑娘,求求你幫我做主啊!鄒嬤嬤要打我,嗚嗚嗚...”
喬清舒冷眼掃了院子里眾人一眼,鄒嬤嬤和她的兒子劉三正垂首站著,一旁還有拉架的夏至和臨冬。
喬清舒眼睛微微瞇起問道,
“發生了什么事?”
臨冬上前一步,在喬清舒的耳邊仔細地交代道,
“大姑娘,劉三被那個妓子騙錢后甩了,他如今又回過頭來找咱們晚秋,晚秋不理他,他就把他老娘叫來一起攀扯晚秋,鄒嬤嬤剛剛還對晚秋動了手。”
臨冬最是本分不愛說是非的一個人,今日遇見這事,幾乎是急不可耐的想要報告喬清舒,讓喬清舒給晚秋做主。
那鄒嬤嬤聽了這話,豈會高興,她叉著腰反駁道,
“臨冬姑娘!這事跟你有關系嘛,就瞎摻合啊!晚秋跟我兒子那是兩情相悅的,晚秋還給我兒子繡過護膝呢!”
晚秋聽了這話,氣得扯著嗓子道,
“我跟劉三早就掰了!他背著我跟那妓子好了,一腳把我蹬掉了,如今他被人家甩了又回過頭來找我,我早對他死心了!絕對不會跟他再好了!”
聽了晚秋這一番話,喬清舒明白晚秋已經徹底放下了。
那么接下來她對付鄒嬤嬤母子定也不會再留情面了。
鄒嬤嬤此刻叉著腰繼續扯著嗓子罵,
“你個姑娘家家,跟我兒子手也拉了,嘴也親了,你已經是殘花半柳之身了,你不嫁我兒子你嫁誰去,你看看現在誰還會要你!”
鄒嬤嬤故意把嗓門扯得很大,就是要讓旁人都聽見晚秋跟她兒子好過。
晚秋聽見這鄒嬤嬤這般侮辱她的名節,雖然潑辣,但也到底是個未出閣的姑娘,還是臊得臉紅羞愧地低下了頭,她甚至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恨自己遇人不淑,怎么會遇見這樣一家蠻不講理的人。
喬清舒此刻將晚秋護在身后,緩緩走進鄒嬤嬤身側。
幾乎沒防備的一個大耳刮子就甩了過去,鄒嬤嬤的一張老臉頓時紫紅起來。
喬清舒貴為喬家嫡女,姿態向來是尊卑體面的,教訓奴才怎么著都輪不到她親自動手。
今日這一巴掌還真是驚到了在場的所有人。
鄒嬤嬤也沒想到會被喬清舒當面打臉,也懵了神,捂著臉不知道說什么。
喬清舒冷冽的聲音緩緩從頭頂傳來,
“鄒嬤嬤,欺負我的丫鬟,你怕是不想活了。”
“我好好的一個姑娘被你家這個腌臜兒子給拉低了檔次,我早罵過她一百回來,找誰不好,找這種劣質的貨色,也不怕生出來的孩子也帶著賤根。”
這話說得實在是狠,鄒嬤嬤和劉三聽的一愣一愣的。
喬清舒也不等她們反應過來,揮揮手,夏至忙遞上來兩張賣身契。
喬清舒拿在手里甩了甩道,
“鄒嬤嬤你老頭子死的早,若不是念在你老頭子的份上我對你的懲治定是更加嚴厲的。”
“你們母子在我喬家也好吃好喝不少年頭了,本可以安享晚年,但你們母子偏偏在我太歲頭上動土,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將這兩個人的賣身契送去人牙子那里,買去北方煤礦里做苦力吧。兩個人頭應該能賣個十兩銀子呢。”
夏至得了這話立刻一溜煙跑出街去找人牙子去。
鄒嬤嬤和劉三嚇得頓時臉都白了,跪在喬清舒面前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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