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只是跟李不第一次交鋒，而是跟云晚晚。

李不也說了，他們這群人能活下來，全靠著云家資助，但云家從不露面，偶爾會給他們帶幾個老師，還有小生意，他們不至于發財但這十年也算是活過來了。

最近幾年跟李不接觸的大概都是云晚晚，那兩年前讓小影賣設計圖的人，大概也是晚晚。

錢一部分進了云氏賬戶，另一部分他們留著做小生意，但這些錢禁不住花，他們人多，一點點分下去也就沒了。

畢竟不是正規的，分錢也都是看心情。

“的確是有天賦，去年我在黑市看到一個m26的設計圖，跟現有的樣子完全不同，甚至更加小巧輕便，我覺得讓小希帶著防身很不錯，結果他們說什么都不買，這個圖就是小影設計的，我覺得給她請個老師好好教導，假以時日定能成大器。”

顧遲云看了沈妄一眼，就無語。

“行吧，你讓利安從學院找個老師，最好是精通這方面的，然然再有一個月就要回去了，讓設計老師跟然然對換。”

“好。”

李不在跟利安學習武器使用，他是野蠻生長到如今的，手法跟利安這種專業出身截然不同。

“你這手法就不對，你要托住手腕這里，否則你堅持不了多。”云星然在后面看著，一眼就看出李不手法身法都不對，她皺著眉頭從后面繞過去，“你沒執行過長時間任務吧？你這種手法，別說一天，一個小時你都受不了，你得這樣，從右邊……”

利安看著云星然，就像是看著自己精心培養的花朵，眼看著云星然從什么都不會的嬌滴滴小公主到如今，他那種自豪是由內而外猛生。

“懂了吧，你先端一個小時，手不能抖，從明天開始手腕上掛油壺，要最重的那種。”

利安針對第一小隊的特訓都是最艱苦的，也就能理解為什么他在學院被稱作魔鬼老師，甚至連封野都在背后罵過兩句，但沒人會說利安無能，他是嚴厲的老師，但他打出來的學生自然也是最好的。

云星然已經是他學生中最沒天賦的一個。

更別提還有封野這種本身就有天賦，屬于刑偵的那種。

李不……有天分，但他出現的太晚，利安能看得出來，李不的身法體系就是出自學院，但還有一點雜亂，說明學到一半就換了，后面大概是李不自己摸索，學院的人撤了回去。

都快二十歲了，重新學習肯定剛要吃點苦頭。

“在想什么？”云星然坐在利安身邊，抬頭看到一排人正擺著姿勢，不由得笑了聲，“在學院里天天見這一幕，沒想到來了建東還是一樣，當初你還說把這次行動當成旅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