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銘早就知道艾緹瑞是做什么的，認出賀天牧身份的同時，九江自己跟賀天牧的所有生活軌跡隔開，以此確保自己不會被很靦腆拉下水。

如果賀銘在蘭國高層的身份沒錯，他真的就是眾人所熟知莫西，跟他接觸的高層一定很多，如果他也感染了賀天牧的病毒基因，早就在高層內部傳播了。

“好的，需要咖啡嗎？”

“不需要。”

等菲爾出去，顧遲云做了個請坐的手勢。

“你早就知道我接管了國際醫療，居然能忍到現在才動手，不得不佩服你的忍耐力。”

賀銘聳聳肩，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我也不想啊，但我分身乏術，國內外這么多事兒都要我一個人解決，我名義上的父親現在是個半死不活，又被私生子趕出去的失敗者，而賀天牧嘛……你也知道，他就算想做什么，也無法動身。”

“所以呢。”顧遲云反問，“你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你早知道是我，要見的也是我，大費周章在國外，何必呢？”

“國內局勢緊張，我想跟你做在一起談談，你和晚晚都不給我機會，只能我自己來了。”

聽賀銘親昵的喊晚晚，顧遲云身上一股惡寒。

“哦對了，還沒恭喜你要做父親了。”賀銘雙手交叉放在身前，顧遲云并不能從賀銘眼底看到妒忌與怨恨，甚至有些過于平淡。

“做父親的感覺很奇特。”賀銘突然跟顧遲云分享起做父親的感想。

“笑笑剛出生的時候，我接管艾緹瑞沒多久，胡家也被我整的全盤皆輸，我忙于善后，甚至都沒反應過來，就已經成了父親，有了一個可愛又嬌滴滴的女兒。”

顧遲云瞇著眼，“身為父親，你應該好好照顧女兒，教養孩子，但你卻把孩子當成籌碼，甚至要求孩子的母親離開她，賀銘，你今天坐在這里，不會是要洗白吧？”

“不不不。”賀銘搖搖頭，“我知道，我做的事兒在你們眼里，是罪大惡極的，無論如何也洗不清，但我就是這樣一個人，不在乎外人的看法。”

“我今天要跟你談談賀天牧。”

賀天牧是懸在所有人心口的一把劍，是最大的威脅，他們動不得賀天牧，甚至不能靠近，而且就算真的將人送進去，又能怎么樣呢？

賀天牧太厲害也太可怕了，他做的事兒，就算他真的進去也不會停止，這就是為什么，他們似乎面對明晃晃的敵人，可又像是在面對濃霧中看不清的兇手。

“據我所知，賀天牧的勢力遍布全球，其中最為嚴守的一定是京市跟蘭國，魏旭被抓，顯然是故意的，所以你們知道賀天牧盯上晚晚肚子里的孩子了對嗎？”

提起這個，顧遲云突然緊張起來，他慢慢坐直身子，“你知道什么？”

“你也太不謹慎了，居然讓晚晚在云帆醫院之外做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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