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邵表情淡然。

“你來了。”及邵說。

顧遲云一步一步走到及邵身邊，他一只手扶著桌子，另一只手在身側攥拳，“舅舅，賀天牧曾經是國際醫療的人？”

其實及邵早就注意到顧遲云在門外，這些話也是故意說給顧遲云聽的，很多事情不能認真的跟顧遲云談，這孩子容易鉆牛角尖，更何況涉及父母的死，顧遲云總不會那么冷靜。

就只能用這種方式，假借別人的嘴，告訴顧遲云這些事兒。

及邵做了個手勢讓顧遲云坐下，冷靜冷靜。

“你先出去吧。”及邵對葉洛水說。

后者猶豫幾秒緩步離開，路過顧遲云身邊還提醒他，“你舅舅身體沒完全恢復，不能說太多話，你要體諒他。”

其實沖進來的那一刻顧遲云是沖動的，現在已經完全冷靜下來，尤其是看到及邵慘白的臉。

他還記得母親死之前，也是這樣的神色，看起來淡然，對生死已經不在意，可她緊緊拉著自己的手，說了一些很重要的話。

死之前還沒回家看過父母，還有些事情沒做完，誰會甘心去死？

只是沒辦法。

外公總是喜歡說，時也命也，有些事兒是注定的，時間到了就是無法改變。

在外公心里，比如兒女的死，自從他們加入國際醫療的那一刻開始，或許已經無法更改。

“賀天牧之前的確是國際醫療的人，他是后來的，加入時年紀已經很大，而且艾緹瑞已經在國際上盛行，賀天牧的偽裝很好，身份背景也用了假的，讓我們沒調查到他的真實背景，就這樣混了進來，而且一直處在核心位置。”

及邵說完一段話就得休息幾分鐘，喘口氣。

“這也是為什么，艾緹瑞針對我們的打擊總是毀滅性的，賀天牧太了解我們的內部，他每一次動手都在關鍵點。”

顧遲云急切的問，“那我父母的死？”

及邵點點頭，表情有些痛苦，不知道是身體傷痛，還是想到了姐姐姐夫的死。

“賀天牧身份瀕臨揭發之前，他知道藏不下去了，帶走了國際醫療機密資料，以及我們研究了很久的藥物數據，甚至還在很多核心人員的飲水中下毒，也不能說是毒，那是艾緹瑞一直都在研究的一種藥，總的來說，它的核心方式是‘以毒攻毒’。”

用以毒攻毒的方式去緩解病癥，在國家實驗室一直備受爭議。

顧遲云還曾參與過一次這樣的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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