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哥？”

“嗯。”云夫人點點頭，目光沒從電視挪開，“封野不管家族內部事務，只管查案，但這些年封野查案沒人設限也沒人敢阻攔，還不是封家地位高？”

都是相輔相成的關系。

“你要提醒封野，就算是查案，也得小心自家人伸腿。”

“是我知道了。”

過了凌晨十二點，云晚晚跟顧遲云吃餃子都吃出了硬幣，倆人高高興興的去睡覺。

換了居家服的兩人在床上擁抱，顧遲云在云晚晚額頭親了好幾下。

“我已經許多年沒拿過紅包了。”顧遲云說。

云晚晚哼了聲，“我也很多年沒有了，咱倆在一起這么多年，你見媽給過嗎？”

*

封家的新年比起云家要更熱鬧，封家人多，本家和旁支書都數不過來，能在老宅過年的也有幾十人。

封老爺子不在，唯有奶奶在家。

奶奶名叫常玉如，性格跟云夫人一樣強勢，陪著老爺子打下封家江山，現在老了腿腳不太利索，但目光如炬，依舊是封家明燈。

沒人敢在她面前造次。

初一顧遲云兩口子來封家拜年，保姆開門引著他們先去見了封野跟封檸。

這倆人打了一宿游戲，正喝咖啡續命。

“來這么早啊，吃飯了嗎。”封野起身。

顧遲云點點頭。

其實他們倆也沒睡多久，晚上過了十二點才睡，回房間又鬧了會兒，也就睡了三四個小時。

但精神依舊不錯。

封檸放下咖啡杯補了補妝，“走，帶你們去見奶奶。”

老年人睡得早醒得早，封家兄妹帶著人來敲門時，管家從里面開門，瞧見云晚晚先是一愣，立刻開口，“云總？”

云晚晚笑著說，“來給常奶奶拜年。”

封檸說，“云氏跟封家是合伙關系。”

管家明白過來，趕緊讓開位置，回頭常奶奶說，“老夫人，云家來拜年了。”

常奶奶正在看電視，聽到云家，嘀咕一聲。

“小云兩口子？”

顧遲云還以為說的是他們，云晚晚進來卻說，“奶奶是我，晚晚來看您。”

如此看來，云夫人還在云氏時，跟封家關系也算是活絡，常奶奶居然認識。

常奶奶看著小兩口，倒是認出顧遲云了。

她指著顧遲云說，“你是不是之前隔壁那家……”

封野笑著說，“奶奶還認識你呢。奶奶是他，遲云，之前隔壁的小不點，檸檸總是喊遲云哥哥。”

放下手里東西，顧遲云湊過去蹲下身子，常奶奶握住顧遲云的手，“你是遲云啊，你都長這么大了！我好些年沒見你了，你怎么跟云家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