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他容不得她一點忤逆不愿。
她本來想刺激魏祁暴露本性再譏諷他,兩人之間的問題有很多,但魏祁從來都沒有察覺過。
她在他身邊也從來沒有得到過真正的自由。
很多時候席容煙都覺得自己是被魏祁放在高架上的瓷器,他每日擦拭觀賞,不容別人的目光,將它擺弄成自己喜歡的樣子。
可那只是一冷冰冰的器物,沒有感情,沒有思考。
只見她現在渾身不著片縷的被魏祁抱在懷里,又瞪著魏祁,要是他不是皇帝,她真想罵他是不是有病。
魏祁目光落在席容煙蹙著的細眉上,知道她這會兒不高興,反正不惹她就是。
他抱著她走出去,又將她抱在懷里坐在床榻上,拿過床邊的衣裳蓋在她肩上。
月余沒有見她,現在她玲瓏有致的柔軟身子就在自己懷里,不是沒有心猿意馬的想要與她親近纏綿,但現在魏祁更明白,現在不是時候。
他的確從前世的經驗里學到了許多該如何對她的方式。
他不提從前的事情,又很快為她將衣裳攏上。
柔軟泛著柔光的蠶絲布料貼在身上的時候,席容煙還有一瞬間的恍惚。
不得不承認的,這樣的料子讓她舒適懷念。
但心底又對魏祁煩上幾分,要是他不做那些事,她必然能夠舒心順坦的過完一生,還能時時回到母親身邊。
心頭情緒涌上來,她低頭看著為她整理衣襟的修長手指,又推開他的手自己弄。
這時候不想說話了。
魏祁挑眉,又看了看席容煙臉色,看起來倒是比從前情緒多了些。
又看她現在衣裳倒是能穿好,看來在外頭的苦日子當真讓她改變了一些。
席容煙安安靜靜的里衣穿好。
雖說身體許多裸露的地方暴露在魏祁的眼前,席容煙只安慰自己,魏祁也被自己看光過,沒什么虧的。
洗干凈的席容煙穿著月白里衣,在燭火下看起來又柔和起來。
只是她身子好似嫌棄似的遠遠坐在床尾,眼神也不往他這邊看一眼。
魏祁全忍下了,剛將人抓回來心里有些不樂意也尋常,他全為她找好借口,又伸手將她的腳踝握住,放在自己的腿上。
席容煙立馬警惕的看他:“你要做什么?”
魏祁緊抿著唇看著席容煙,他復雜的眼神看她,對于她的警惕,心里強忍的不悅幾乎快忍不下去:“你與朕同床共枕多少次,你覺得朕會做什么?”
席容煙臉一白,又諷刺的看著魏祁:“也是,你是皇上,你做什么都是對的。”
魏祁的手指一緊。
他閉了閉眼,如刺猬一樣的席容煙,竟也讓他力不從心。
他緊緊捏著她的小腿不讓她亂動,無聲的將她的褲腿卷起來,露出她白凈皮膚上的細小劃痕,還有膝蓋下一處指甲蓋大小的青淤。
那些傷是在林子里逃跑是被石頭絆倒留下的,還有被樹枝刮破的,那時候情緒緊張,絲毫不覺得疼,就連剛才沐時都不覺得疼。
現在親眼看到傷口露出來,她才覺察出一絲絲疼來。
魏祁拿了放在床頭的藥膏,低頭為席容煙上藥,那藥膏很涼,涂在她破了皮的傷口上時,盡管她盡力忍耐,還是沒忍住倒吸一口氣。
魏祁低聲道:“很快就好了。”
他的手指很輕,捏著她的腿肚,席容煙不禁看向魏祁低垂的眉眼,凌厲的眉峰在柔光下柔和幾分,她頓了頓,又別開了目光。
當魏祁重新將席容煙的褲腿卷下來的時候,兩人四目相對,尷尬的沉寂里,席容煙的肚子不可控制的叫了出來。
她一下將腿從魏祁的腿上收了回來。
魏祁看著席容煙偏過去的臉問:“餓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