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兩人摸著肚子躺在床榻上,寶珠問:“我們下一步去哪兒?”
席容煙看著帳子,低聲道:“找個安身的地方。”
寶珠撐起身問:“在哪兒安身?”
席容煙想了想,要是在這里買一個宅子倒是能買,但是買宅子就會在縣衙里落下戶名,魏祁要是從這里下手找,很容易能找到她。
她如果要完全擺脫魏祁的話,她想去那個邊境小國南疆。
聽說那里民風淳樸,物資富饒。
但是她只是在地志上聽說過那里,真要去的話,還是有些害怕的。
便打算在城外買個莊子,離城中也不遠,也能時時進城買東西。
再雇兩個丫頭和護衛,也算不錯。
但此刻幾天的奔波讓她頭腦發暈,她沒有深想,只想休息好了再往南趕路。
連著幾天沒洗,身上還沾染了許多泥,又是夏日,早捂出味道來。
等到舒舒服服泡在浴桶里的時候,才忍不住舒服的嘆息。
只是此刻皇宮中卻悄悄走出消息說,宸妃娘娘生了重病,需要養病。
謝氏急急忙忙進宮見太后,她覺得這事有些內情。
前兩天太后將玉竹送回去,莫名其妙的,要是生了病,怎么還將玉竹送回去?
太后看著謝氏嘆息,其實她也隱隱覺得出了事,特別是席容煙那天讓玉竹來交給她的信。
那信里什么也沒說,只說讓她幫忙將玉竹送回席家去。
她還以為玉竹是做了什么得罪了皇上,席容煙才這么安排。
結果第二日就傳出了消息說席容煙病了。
她還匆匆去探望,結果明德殿門口的侍衛把守,她身為太后都不得進去。
她又去問皇上,但皇上這幾日好似十分忙碌,一直都在宣政殿里,她去了幾次也不見。
這會兒又見謝氏來問,她嘆息,一時竟不知道怎么安慰。
她心里又何嘗不擔心。
她只有握住趙氏的手低聲道:“旁的你別擔心,哀家在宮里,有消息定然會傳回去給你。”
謝氏紅了眼眶:“我能不能去看看容煙?”
太后嘆息,連她都進去不了,更何況謝氏?
她低聲安慰著:“你放心,就算出了事,也有哀家在。”
“容煙是我侄女,哀家能不幫她?”
“明日哀家再去見見皇上,你留在府里等信就是。”
謝氏這才被安撫住離開。
太后又問身邊的嬤嬤:“宣政殿那邊有消息來么?皇上忙完了沒有?”
嬤嬤搖頭:“還沒來消息。”
太后又看了看天色,等到夜幕時,她索性起身,又往宣政殿去。
這回她要見皇上,竟然一去就見到了。
皇上對她還算敬重,請她一起坐下。
太后看著坐在椅上的皇上,身著常衣,靠在椅上,眼底微微發青,眉間全是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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