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很快,她勾起了唇角。
到底誰是兔子,誰是老鷹,還不一定呢。
站在大廳的沈聿懷,直到江舒棠的身影消失,這才緩緩瞇起眼睛,唇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
轉身上樓,沈聿懷推開包廂門,里頭煙霧繚繞,幾個穿得花里胡哨的公子哥兒正喝的滿面紅光。
“懷哥,怎么樣?要到電話沒?”
穿花襯衫的男人第一個湊了上去,滿嘴酒氣。
沈聿懷嫌棄的皺了皺眉,一屁股坐到了旁邊的沙發上,“我出馬還有失手的時候?”
“可以啊懷哥!”
另一個梳著油頭的公子哥豎起了大拇指,“剛才我們在樓上可都看見了,那妞真帶勁,雖然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看起來有些成熟,但這種最有味道了。”
男人嬉皮笑臉地給沈聿懷倒酒,老大,剛才打賭可是你輸了,這頓得你請,不過能認識這么個美人兒,你也值了,我長這么大還沒見過這么漂亮的女人,比那電影明星都好看。”
沈聿懷抿了口酒,瞇著眼睛笑,“值,太值了,這女人,有挑戰性,比我之前的那些強多了。”
原來剛才這幾個人在包廂窗戶那瞎看,正好瞧見江舒棠從樓上下去。
幾個二世祖頓時來了興致,玩骰子打賭,誰輸了誰去要聯系方式,沈聿懷輸了,這才有了攔路遞名片那一出。
“要我說,這種外地來的女人最好上手。”
男人擠眉弄眼,“人生地不熟的,稍微對她好點就行了,老大,反正你有錢,哪個女人不愛錢?”
沈聿懷但笑不語,心里卻已經在盤算下一步了。
江舒棠跟張小麥回到酒店后,兩人開始坐在一起商討。
“舒棠姐,今天談的那家客戶要求先鋪貨后結款,這風險太大了,一點誠意都沒有。”
張小麥看著面前的資料,連連皺眉。
江舒棠揉了揉太陽穴,“確實,咱們小本經營,經不起這樣的折騰,明天再找找別的渠道,不給錢是不可能給他們鋪貨的,必須要按照咱們的思路來。不然就算是合作了,也不會愉快,這種人太難掌控。”
正說著,房間電話突然響了。
張小麥順手接起來,“喂?哪位?是沈先生呀……”
掛了電話,張小麥一臉擔憂,“舒棠姐,是那個沈聿懷,約咱們明天談生意。我總覺得這人怪怪的,看你的眼神都不對勁,我覺得他肯定對你有意思,要不咱們還是別去了。”
江舒棠放下賬本,沖著張小麥擠了擠眼睛。
“小麥,你記住,咱們來滬市是來做生意的,他有什么想法是他的事,咱們把生意談成就行。”
“可是......”
張小麥欲又止。
江舒棠拍拍她的肩膀,“小麥,我做生意也有陣子時間了,什么人都見過?一個普通人,活著一輩子都會有幾個追求者,更別說是相貌突出的。重要的是咱們心里有桿秤,該做生意做生意,該保持距離保持距離。總不能因為對方多看我兩眼,就把送上門的生意往外推?”
張小麥想了想,也是這么個道理,難不成碰見對自己有意思的,就不談合作了?放著錢不賺,那才是傻呢。
況且這種事情一個巴掌拍不響,自己要是不愿意,別人也強迫不了。
“舒棠,是我格局小了,你說的對,那明天咱們去見見?”
“見,為什么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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