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旭東和秦風兩個人,在樓下的客廳里說著閑話,有一句沒一句的東拉西扯了起來,打發著時間。
樓上的時易寒,躺在書房休息室的床上,額頭貼著一個降溫退燒貼。
他覺得自己其實燒的并沒有那么嚴重,只不過是有些頭疼而已。再堅持堅持,還是能夠繼續工作的。
他帶著這樣的想法,起身掙扎著想要繼續回到書桌前,繼續看著他的文件報告。
公司最近有個新的合同,是和法國那邊的服裝產業鏈相關的事情,原本商定好的網絡會談就在今天下午,他必須在這之前把東西都弄好。
時易寒掙扎了半天,也只是勉強坐起了半個身子而已。他撐著自己的膝蓋,坐在床前有些無力的晃了晃神。
朦朧之間,好像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阿琳?”時易寒抬起頭向著外面看去,空蕩蕩的外面并沒有任何人。只有張旭東臨走之前打開的窗戶里,清風吹過書桌上文件的響動聲。
是幻覺嗎?
時易寒閉上了自己的眼睛,一閃而過的驚喜,變成了痛苦的神色。
他的心中有些痛苦與酸澀的想到,他怎么會覺得這個女人又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了呢?
當初這個女人背叛自己的時候,離開自己的時候,那可都是果斷干凈極了的。而且這么多年了,這個女人也根本沒有試圖聯系過自己。
自己怎么竟然還對她抱著這種可笑的幻想呢?
怎么還會覺得,她會回到自己的身邊呢?
時易寒晃了晃自己的腦袋,對著自己可笑的幻想忍不住自嘲的笑了起來。
真是太可笑了,以他時易寒的資本什么樣的女人得不到,怎么偏偏就對景琳這個三番五次背叛自己的女人念念不忘呢?
難道正是因為對方的背叛,反而讓他有些不甘心?
真是可笑,這種女人分明連是給他提鞋的資格都沒有,自己怎么就會對她心心念念?
而且這么多年了,他竟然也還沒有放棄過找她。
如果要是能夠再見到她,他又該怎么辦呢?
繼續把她綁在自己的身邊,還是就這樣不去管她?
時易寒撐著腦袋,亂七八糟的想著。他在心里其實依然都還期待著,能夠和景琳重新見面的的那一天。
景琳可是還欠著自己一個孩子呢。
時易寒無奈的笑了笑,又想到了時天賜那個孩子。
時易寒有些慶幸自己當初改變了主意,收養下這個孩子的決定。也不知道是因為什么,自己雖然明知道這孩子不是自己的,卻依然是越看越喜歡。
甚至有的時候,也還會萌生出一種荒唐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