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況下會選擇接受?
“那你的意思是……你打算拿人錢財卻不打算消災?”許清菡撲閃著的眼睛似乎在放著光。
陳辰嘿嘿一笑。“是的,不過這可是劉家,對這樣的人家……似乎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沒有什么心理壓力或是所謂的道德壓力。
我就是要坑他了,不僅要拿他的錢,還要把他弄得死死的,大眾莫說不知道,就算知道也是拍手稱快。
怎么地,他咬我啊?”
許清菡抿著唇眨了眨眼。“雖然說起來算是有那么一點點不地道,但是……我喜歡。”
“誰?誰喜歡?”
“我……好吧,其實是奴家,奴家喜歡。”
改口后的許清菡忍不住抱怨道:“話說你這人真奇怪,奴家就兩個字也就一個普通之及的自稱而已,為啥你那么熱衷?”
“這你就不懂了吧,作為一個千年后的男人,在聽到漂亮女人自稱奴家這兩個字時,總是總會產生莫名的野性,想要放肆蹂躪的野性。”
野性?許清菡打量了他一眼,蹙著眉道:“看來以后還得多留意哪個漂亮女人總在你面前一口一個奴家來著。”
額……
這句話不由讓陳辰想到那個如今身在百芳樓做老鴇的宋晶晶,因為宋晶晶那聲奴家喊得可謂的婉轉之及。
于是他擦著額頭道:“不用,除了你,誰跟我這么念叨都沒用,我沒感覺。”
許清菡哼哼了兩聲,想了想后道:“不說這個了,還說劉家。在我看來,你那告狀的法子似乎并不能讓劉家家破人亡吧?畢竟那罪證并不至如此。”
陳辰嘿嘿一笑,神情稍有些得意。
“我知道啊,確實不至如此,我本來也沒認為僅靠這一棒子就能將劉家灰飛煙滅。
我是這樣想的,這樣的事出來了,就算最后李通判從中周旋,但劉家的幾位主事人,像是劉軒劉闖還有他們的爹,砍頭不至于,但大牢總得蹲上幾年的吧?
你覺得他們進了大牢后還能走得出來?
我若能讓他們走出來也就不用混了!
再說劉家,沒有了掌舵人的劉家便是一塊肥肉,以其所引起的公憤加上曾經干過的缺德事,文州城里覬覦其的人大把、想要撲上去啃食其血肉的人也大把。
所謂墻倒眾人推嘛,這等狀態用不了多久就會被人啃光了。”
“那你不打算啃幾口?”
“不打算!”陳辰搖著頭,嬉皮笑臉的道:“為了接下來的計劃,我必須得維護好我除暴安良替天行道的光輝形象,始終高舉道德這桿大旗,如此才能有號召力、才能放長線釣大魚。
所以這樣算起來便是不合算的,因為劉家就算家底再厚,分食的人一多我也搶不到多少,為了這點錢……反正有個能賺錢的老婆,那便不湊上去了。”
許清菡看著他,神色有些復雜也帶著些感慨,好一會兒后才喃喃道:“幸好……幸好我這次來了文州,把與你之間的誤會給解了。否則若是讓你一直這么誤會下去……等我嫁進沈家,不明就以的我肯定會被你把一輩子都毀得干干凈凈的。”
陳辰哈哈大笑道:“你想得倒美!就算你沒來,就算誤會一直繼續下去,你以為我會放任你嫁進沈家?能這么便宜你?怎么可能呢?
我早就打定主意了,沒有我的允許,你誰也嫁不成。那時的我就是一條毒蛇,不僅會與你成為對手咬來咬去咬個不亦樂乎,還會把對你有意的人咬個非死即殘,讓你抓狂到死難受到死。”
許清菡點點頭,一臉后怕的拍了拍胸口。
“還好沒這樣,看來這都是命,一飲一啄早已注定的命。
不說這個了,咱們還說這劉家,你說劉家可能會找你和解,那你的意思是在等著人上門嘍?”
“對,我估計著若來的話也快了,說不定就在這一兩天。”
“那……你認為來做這個和事佬的會是誰?”
陳辰想了想,然后搖了搖頭。
“準確來說應該不能叫和事佬。”
“怎么講?”
“這么說吧,當逢此局,劉家家主一定會殫精竭慮。所以劉軒雖然被關了起來,但這種時候一定會讓他提供意見。畢竟相比于劉闖以及其他人,劉軒實在優秀的多,而且與我打得交道也多,對我算是最熟悉,所以他的意見一定得有、也是多少要采納的。
劉軒是一個小人,一個真小人,人的行事總是避免不了推己及人。所以劉軒雖然仍會不得不委屈求全想與我和解以度過這個風頭。但其也會意識到,或許會出現我光拿錢不做事的局面,因為我若真如此他無計可施。
所以這個來人一定不僅是和事佬這么簡單,其中還存著用這人來警告我敲打我、讓我如果有這心思便得掂量再掂量、需要付出代價的目的。”
“那么……”許清菡看著他,一臉的狐疑。“你認為這個人會是誰?”
緊接著她又道:“還有那天你跟劉小心說,要借此逼出一個人,這個人又是誰?”
陳辰向她靠近了些,然后嘿嘿一笑。“若我估計得沒錯,這兩個人應該是一個人,而且當初劉軒借張家之手發動時、給我投信的神秘人也應該是這個人。
不過這些都是猜測,所以……別急嘛,且耐心等著,對不對的這幾天也就水落石出了。倒是你,你先前說要榨劉家的油水,告訴我打算怎么榨來著?”
“其實……也沒太好的辦法。”許清菡微側著腦袋,面露沉思。
“畢竟在明面上、我如今是不在文州城的,所以受限制太多,只能打些歪心思。
如今劉家還在迷霧中,應該還不知道你會如何拿那些臟水做文章。不過當你真正發動的時候,劉家便應該會明白了。
與你想得一樣,我也認為劉家是要妥協的,不僅要跟你妥協,為了以防萬一,還得把官府中的關系打通。
要知道劉家依附的是李通判,但這種形勢下李通判并不怎么能保得住,而且也可能不愿意保,所以劉家只能找我哥這個文州城目前的土皇帝。
如果我哥愿意出手,說不定還是能把局面控制住的。
或者說劉家并不奢望我哥去控制局面,能夠讓我哥不落井下石就謝天謝地了。
可想要讓向無往來甚至還隱隱為對手的我哥出手或是不出手,便只能使出財帛動人心這一招。但劉家并不確定我哥會怎么選擇,也不敢直接往頭上砸錢,免得激怒了他更是生變。
所以劉家只能選擇迂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