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便按著現有的條件來回答?
現有條件無非就是兩種棋,圍棋和象棋。
可惜對于這兩種棋他全都不精通,圍棋的水平屬于一塌糊涂,象棋么稍好一些,但仍屬于臭棋簍子級別。
不精通便不了解,不了解便無法說出這兩種棋的真正精髓所在。
想了想后,他只能暗自苦笑著說出自己的“見解”。
“象棋重術,圍棋重謀,象棋越下越少,圍棋則是越下越多……”
“小子覺得,若將之比喻成真實爭斗,那便是象棋似火,圍棋如水。”
“象棋剛猛,刀刀見紅,不擒王誓不休,哪怕死光所有兵馬,只要能擒住敵方主帥便是勝利。”
“圍棋相對陰柔,雖同樣是攻城掠地,但刀光劍影大都隱藏在后。圈地、突防、圍困,一切所為都是為了賺取最大利益和資源,最后以所占資源的優勢逼死對手。”
“兩種棋互有優劣,選擇全憑個人喜好。依小子看來,若要強行選一個,那便會以實際情況來選擇。”
“先前說過象棋重術、圍棋重謀,所以若所謀甚大,還是選圍棋的好。但若只是一次戰役,選擇象棋、用一場慘烈來震懾對手也未嘗不可。”
道理講完了,其實仍是與先前一樣,看似洋洋灑灑,但說了等于沒說,什么有用的結論都沒有。
兩位老者相視一眼,隨后俱是哈哈大笑。
“難能可貴了。”文士老者邊笑邊感慨道。
“對了。”評判完的文士老者繼續說道:“老夫姓方,這個老憨貨姓謝,小友怎么稱呼啊?”
這算是獲得認可了?雖然只知姓不知名,但這確實是得到認可的表示。
“小子陳辰,見過方老和謝老。”陳辰邊說著邊向著二老行了個禮。
方老與謝老再見相視一眼,不過片刻后方老似乎想起了什么,臉色稍有些詫異。
“你叫……陳辰?”
“正是。”
“聽你口音似不是文州人氏?”
“確實不是。”陳辰繼續恭敬回道:“小子從曲里來。”
這會就連謝老的眼神也變得詫異,眼神似乎在與方老交流著什么。
“莫非你名姓的第二個字乃是那星辰大海的辰?”
陳辰抬起頭,有些疑惑的看著重新轉向他的方老。
這樣的自稱他確實用過,且用過不止一次。可他不知這個方老從何得知,又為何這般神情?純粹是巧合還是另有所指?
他還未來得及回答,只聽得方老又道:“那天地四方曰宇你可識得?”
陳辰呀的一聲驚呼出聲。
張宇啊,這個他極佩服的人、自吐蕃一別再也未見過甚至已經快淡忘的人,竟在此刻從這個方老的口中聽到,這……
太意外了!
他扭頭看向院里,想要知道張宇是不是在里面。
見他神情,方老放聲大笑,笑聲欣慰之及、灑脫之及。
“他不在這里。”說完后方老站了起來,伸出雙手握著陳辰的雙肩打量著他。
真正的打量,沒有考量的意味,純粹是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