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朧,給世間鍍上了一層慘淡的銀白。
涼風習習,一掃白日的燥熱,盡管臨近盛夏,但大山里的夜仍是有些涼。
陳辰推開院門走了出去,臉色有些冷,就如這個夜一般。
來人是一個中年漢子,臉上有一道刀疤,在朦朧的月光了顯得很是猙獰。此時這人正叉著腰站在拐彎往孫家的小路口上嘟囔著什么,見陳辰出來后閉住了嘴,臉色有些緊。
“你就是陳辰?”這人的聲音有些嗡聲嗡氣的。
陳辰在離這人還有五步遠的時候停下了腳步,然后點了點頭。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在下。”
“常道打開天窗說亮話,我知道孫實夫婦在你們手上,所以無須廢什么話,想要什么盡管攤開來說。”
中年漢子咧開嘴無聲的笑了笑,牽動著臉上的刀疤更顯猙獰可怖。
“有個性,爺爺喜歡。”
“那就明說了,那二人如今在我們手上,想要二人活命就跟我走,除此之外沒得談。”
陳辰看了這人兩眼,然后嗤笑一聲。
“你是當我傻子,還是你們黃老大是個傻子?”
頓了頓后接著說道:“若你們打得是這個主意,那就算了吧,我不與蠢貨打交道。”
說完后作勢欲走。
中年漢子瞇著眼咧嘴冷笑,這一次終于嘿嘿的笑出了聲。
“這可是你說的,那好,每隔半個時辰爺爺便扔些那二人身上的物件過來,到時可別后悔噢?”
陳辰搖了搖頭,轉過身緩緩向著院子走去。
“若想與我談,自己帶著人過來,否則休想。若是不愿,那你們想怎么辦就怎么辦吧。”
“對了,若是孫實夫婦少了一個汗毛,咱們連談的必要都沒有,你們可以選擇撕票。”
院門已被砰的一聲關了起來,中年漢子就此愣住了。
這么強硬?
這么狂?
自己還是綁架犯嗎?有這么窩囊的綁架犯?有這么強硬狂傲的被綁者家屬?
怎么像是反過來了?
中年漢子愣了許久才一臉莫名其妙的轉身離去。
真是世風日下,說好的痛哭流涕呢?說好的跪地求饒呢?說好的瑟瑟發抖呢?
……
孫家的院子里仍是燈火通明,很多支火把仍在熊熊燃燒著。
“怎么辦呀陳先生?”
“不該如此的啊陳先生,請聽小老兒一,那些土匪兇殘成性,開罪不得啊。”
“陳先生這是所為為何?小婦人雖然見少識淺,但也覺得此時應該先去聽聽土匪們想要什么的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