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曉的陽光才剛剛灑向大地,老槐巷便響起了一陣喜慶的噼里啪啦的鞭炮聲,稀稀拉拉的行人們都駐足觀看,見到的是散落一地的鞭炮碎屑,還有那妖嬈的酒旗。
“天下第一酒。”
好大的口氣啊,雖然都明白這只是宣傳的手段而已,但仍是有些人因為好奇走了過去,想要見識見識到底什么樣的酒能被店家狂妄地認為是天下第一。
原來是一家啊孫氏酒坊的新開酒家。
“嗯,不錯,酒也能有如此濃郁的香味?僅就此而,稱是第一真不為過。”
“客官嘗一嘗?”
“啊……呸,這什么酒?怎么這么辣?這還能喝?”
“哎哎別走啊!”
人已經離開了,可是片刻之后又折返了回來。
“其實細細回味還是能接受的,這酒啊,是要慢慢品。對了,你家這酒怎么賣?”
“一斤裝的壺一貫錢,五斤裝的酒壇五貫錢,客官是要壺還是壇?”
“啊呸,賣這么貴……你當這是瓊漿玉液么?還不如去搶好了,我倒要看看你們東家能撐多長時間。”
人又走了,不過身后傳來的聲音讓這人更是嗤之以鼻。
“這也就是小店剛開業想結些善緣,等到日后都是要限量的,到時你想買也買不到。”
……
這基本上便是開業當天早上所遇的情況匯總,差別都不大,甚至于還可以預料到在接下來的日子里問津的人會越來越少,因為這個地段太差了,來來去去就那么幾個人。
如果沒有別的辦法,大概真會如嘗過鮮的客人所,這東家撐不了多久的,畢竟太貴了,超出承受能力了。
陳辰一邊整理著自己的衣裳,一邊急匆匆的從后院走了出來,往著店外走去。他的身后是捧著禮盒板著臉的孫恒。
保姆、賬房、伙計加財政總管,一身兼數職的孫小妹打眼瞧見急匆匆的陳辰,立即站了起來擋住了他,焦急的道:“先生啊,你倒是想想辦法呀,要不咱賣便宜點?否則真會像那些客人說的坐吃山空了的。”
除了孫可與孫恒,包括孫小妹在內的其他人都是喊陳辰為先生,不過孫小妹與其他人不同,她與陳辰太熟了,所以她叫出的先生多少帶些婉轉的味道,全然沒有這兩個字該有的尊敬意味。
被攔住的陳辰無奈停了下來,看著這個矮他一頭的小丫頭片子,不以為然的道:“我早料到了啊,本就不是給這些人喝的啊。放寬心吧,這才剛開業,還沒來得及施展我的手段呢,過些日子你且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