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著馬走到門口,今日天芳閣被雷東海包場,想必是時間還未到,所以雖然雷東海的宴會已經結束,但天芳閣仍未開門迎客。
那小廝見是他過來,神情驚懼的很,唯唯諾諾的與先前判若兩人。
陳辰看了一眼小廝的臉,那被雷方扇過的半張臉此時已經腫了起來,看來當時雷方用的勁道很大。到底還是有區別的,比如雷東海也被扇了一巴掌,但剛才他看雷東海的臉已經恢復如常,這個小廝可沒有這么好的命能讓雷方手下留情了。
哭喪著臉的小廝開了門,又從懷里掏出了先前陳辰“賄賂”他的那兩枚折十的銅板兒,戰戰兢兢的用雙手捧著送了上去。
陳辰眨著眼想了想,覺得如果自己不收回這錢,怕是這小廝會寢食難安。其實算起來這小廝也算是個可憐人,沒必要跟其過不去,捉弄他對自己又沒啥好處。
拿回銅板牽著馬走出了天芳閣,一人一馬漫步在曲里城鋪著石板的街道上。
……
先是去找了地方花了些手續費把一千貫換成了小面額的票子,又換了些銅板。接著找了家成衣鋪子買了一身米白色的袍子,麻料的,質地很一般,但比現在穿的總是好多了。畢竟總不能老是以破破爛爛示人。最后回到了早前曾住過的那家有家客棧開了間房,一切準備妥當后,天色已很暗。
向伙計打聽了劉家所在的方向后出了客棧,未過多久便來到了劉家。門前擺著兩座泛黃黃的石獅,看起來很威猛,與劉大鐘的形象倒是很配。正門是緊閉著的,他敲響了偏門,門房開了窗詢問著他。
過了一會,前去通報的門房回來開了門客氣地將他迎了進去。
這還是他第一次進入真正的大戶人家,其房產和陳設的奢華自不別提,就光這占地面積已經讓他咋舌了。
很順利的見到了劉大鐘,仍是印象中的相貌剛猛聲若洪鐘正氣凜然。
談了一會后,他便把話題扯上了酒事。
如果他僅是為了先前劉大鐘維持了公道前來拜訪,那么劉大鐘與他便一個是慈祥的提攜后生的長輩、一個是彬彬有禮總是一臉謙恭微笑凡事無挑剔之處的晚輩,你慈我恭相得益彰。但是他提到了酒,這便是生意場上的事,生意場上沒有長輩晚輩,只有利益。
好在劉大鐘并未一口回絕,只是如先前雷方所,他稱自己已不怎么過問家中產業,此事還需要他讓家中的幾房兒子好好商議一番。
與老爺子約定了后事后,陳辰便客氣的告著辭。劉大鐘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喚著他停了下來。
“辰哥兒,前些日子有一位姓許的娘子在找你,還曾問到我這里來了。”
姓許的娘子?陳辰回過身看著劉大鐘,心潮澎湃久久無。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