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是高利貸,這枚戒指雖然只有幾克,但連利息都不夠付,加上這兩人的模樣,怎能不是高利貸?只是不知道孫家怎會牽扯到這等吃人不吐骨頭的高利貸的?
既然自己沒有本事解決,那干脆不管不問,于是他坐回到凳子上曬太陽發呆,視院子中那二人若無物。
然而自認為摸清陳辰底細的二人卻開始肆無忌憚起來。
原來只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大不慚的說什么鼎力相助,結果就拿出一個破戒指,敢情你只有這么些能耐啊。
那打手冷笑著,饒有興致的圍著陳辰轉著圈。
一個外鄉人,淪落到這個窮鄉僻壤,顯然是沒有靠山。看來與孫家關系不淺,但卻只能拿得出一只戒指,這說明什么?
就算你以前是一只鳳凰,但落了毛的鳳凰不如雞。這不是送上門的獵物么?不欺負你欺負誰去?
陳辰全身上下除了那只金戒指之外,算是稀罕物件的便是腕上戴著的手表,手表是防水的,雖然昨天在水里泡過,但仍是正常使用中。
然后被打手發現了,蹲著身子觀察著,臉上露出貪婪的神情。
陳辰淡淡一笑,道:“想要么?把賬清了,這就是你們的了。”
打手抬頭咧嘴,猙獰一笑,笑的滿臉橫肉亂顫。
“清賬,你想得美,這玩意兒是哪來的?說清楚了,否則跟爺爺去見官,不把你打到連你娘都不認識,爺爺跟你姓。”
陳辰看著這令人作嘔的神情,冷哼了一聲,撇了撇嘴。
下一刻,一把匕首橫在了打手的脖子上。
打手一愣,然后斜眼暼了一眼陳辰,見到的是毫無表情、面冷若冰的一張臉。
這把匕首之前殺過人,當時時間緊急,他還來不及擦拭便插進了扣在腰間皮帶上的牛皮套子里。
后來雖然在水里泡里半天,但當時血跡已經干了,加上牛皮套密封很好,所以血跡并未散去。此時拔出來,只聞到一陣陣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加上陳辰冷冰冰的表情,直如一個殺人不眨眼的的冷血殺手。
這可是殺人啊,哪是這些橫行鄉里的惡霸們敢想象的?
雖然這些人的手上多少也沾過血,但不是這樣的,都是各種嫁禍各種刁難,實在不行就打,得到些好處就罷了,真有那不長眼的買通官府治就是了,正兒八經自己殺了人還能這般冷靜淡定的……想想都覺得可怕。
那血腥味飄進打手的鼻子里,讓他的臉色脹的通紅,一動都不敢動。一旁的正主兒似乎也被嚇住了。
窮的怕橫的,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陳辰知道這個道理,所以他在意識到這是高利貸時就計劃好,必須要震住這二人,先前孫坤就說爹娘每次都會被嚇得半死,他能想象到那種場面。老實巴交的孫實夫婦面對這等兇神惡煞般的人物必定是雙腿如篩糠,結局就是人家說什么就是什么。
所以他才裝腔作勢,不過不得不說,殺過人的心態真的不一樣,演起這個角色來毫無壓力。
他拿著匕首在打手的脖子上拍了幾下,毫無表情的冷冷道:“勞資連土匪也敢殺,何況爾等這些地痞無賴。”
然后他收起了匕首,瞇著眼看向天空,繼續道:“有話好好說,別把人逼得太狠。不信你抬頭看看,蒼天可曾饒過誰?”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