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搶民女?”柳玉書好像聽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話,笑了一會兒臉色卻又變得難看,“這個賤人,平日里對著我就是百般拿喬,見著年輕一點兒的就犯sao!還民女,嗤!待會兒看爺把人弄回去,怎么收拾她……”
說著臉一沉,一指顏天祺道:“敢勾搭爺的心肝寶貝,今兒個你就是跪下磕頭,爺也饒不了你!什么不入流的狗屁顏家,也敢在爺面前裝大尾巴狼!”
說著一揮手,那些家丁就撲了上去。
柳玉書的人明顯是有備而來,竟是刀槍棍棒齊舉,饒是顏天祺瞧著也是會些拳腳功夫的,卻也一時有些手忙腳亂,眼瞧著一個拿著刀的下人朝著顏天祺當頭砍下,顏天祺忙往旁邊避開,卻不料后面那人手中的長槍也朝著后心刺到。
直把他的那兩個隨從嚇得紛紛驚呼:
“少爺——”
顏天祺也沒想到柳玉書還真就敢拿人命當兒戲,也驚出了一身冷汗,只是自己手下并韓開卻都被柳玉書的人圍著,別說救援自己,根本就自顧不暇,難不成今兒個還真就要被人戳個血窟窿嗎?
正繃緊了身體準備硬挨,卻不妨一聲痛呼隨即響起,然后是“噗通通”一陣響,顏天祺再抬頭,卻是一下傻在了那里。卻是方才還圍在自己周圍的幾名柳府家丁,正亂七八糟的躺了一地都是。
而自己的身邊,正有一個俊美的不像話的少年挺身而立。
不覺大為詫異:“不知少俠是……”
至于柳玉書,臉上志在必得的笑容也僵在了那里——
方才顏天祺沒有發現,柳玉書卻是看的真真的,少年方才連身上的佩劍都沒有解下,竟是單憑一雙手一招之內就把自己那幾個手下全都摔了出去。
這般身手,怕是比起朝中那些將軍都不遑多讓!別看自己帶的人多,真是打起來,不見得就能把少年制服。
柳玉書雖是養成的紈绔性子,卻也不是傻的,即便心里這會兒氣怒不已,思量了片刻還是把怒火壓下去,瞧著陳毓勉強道:
“這是我忠英伯府和顏家的事,聰明的,還是不要趟這個渾水。”
“那我要是不聰明呢?”陳毓慢吞吞道。
“你——”沒想到陳毓這么不識時務,柳玉書氣的一擺袖子,陰陰道,“是嗎?既然你想要找死,爺就成全你就是。”
自己手下這幾十號人呢,真是一擁而上,就不信對付不了他們。
一指陳毓和顏天祺:
“既然想找死,那爺就成全你們便是!”
那些頤指氣使的家丁嘩啦一下就圍了過去。
顏天祺心里一緊,急聲對陳毓道:
“少俠只管離開便是,他不敢對我如何——”
顏家家教甚嚴,方才人家已是救了自己一命,要是真因為自己有個三長兩短……
“無妨,”這么些子人,陳毓卻是沒放在心里。說句不好聽的,這三年來到處游歷,便是撞到自己手里的亡命之徒也不知打殺多少了。對付這些家丁,委實再輕松不過,“顏二哥你只管一邊歇著便是,這些人都交給我便是了。”
顏二哥?顏天祺愣了一下,狐疑的看一眼陳毓——這少年的語氣,明顯和自己很是熟稔,就只是自己怎么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啊?
還沒反應過來,那邊陳毓已經一撩衣袍,閃身沖入人群中,那些家丁嗷嗷叫著就迎了上來。
“少俠,我來幫你——”顏天祺忙道,順手撿了把刀就要往里沖,只堪堪走了幾步,就又站住,神情竟是目瞪口呆——
明明瞧著也就一個比自己年齡還小的少年罷了,沒想到卻是如斯勇猛。
面對那些兇神惡煞一般的柳府家丁,少年沖過去,竟是和虎入羊群相仿——揮拳處必有兩三個人倒下,若是抬腿的話,更是一躺就是冰糖葫蘆似的一溜。
不過轉眼間,在場除了陳毓并顏天祺和嚇得腿肚子都要轉筋了的柳玉書之外,再沒有一個站著的了。
陳毓放下衣袍,略略整理了一番,這才抬頭瞧向柳玉書: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