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慶只覺腦袋都快被人踩碎了似的,從小到大都是順風順水的,那受過這般苦楚?竟是鼻涕眼淚流了一臉都是。邊慘叫著邊胡亂叫人救命:
“逆賊!竟是連鎮府司的人也敢打。真是吃了熊心豹膽,快放了我,不然把你們碎尸萬段!顧大人,救我,你們,快上啊……”
無奈顧云飛始終抱著雙肩,一副百無聊賴等著看笑話的模樣。
那些兵丁好歹還有些忠心,你推我搡的慢慢上前,冰冷的刀尖距離徐恒越來越近。
還敢威脅自己了這是?徐恒俯身單手提起韓慶,照著雙頰又是來來回回數十個耳光:
“瞎了眼的蠢貨,你說爺爺是逆賊?爺爺瞧著,你才是黑了心肝的內奸!”
口中說著,從懷里摸出千戶腰牌,沖著已是做好了沖鋒準備的那些兵丁厲聲道:
“鎮府司辦案,不想死的把兵器全都扔了!”
?
、第103章遭報應了
?一句話出口,除了陳毓幾個外,全場人都蒙了——
韓慶不就是鎮府司的百戶嗎?怎么大房這里的賀客中也有鎮撫司的,而且瞧模樣,竟是比韓慶還要兇殘!
韓慶雖是被揍得頭暈眼花,卻是依舊聽清了徐恒的話,卻是不要命一般一臉血的朝著顧云飛嚎了起來:
“什么鎮撫司,這些人全是鐵赤逆賊,竟敢冒充我鎮府司的名號,顧大人……“
卻被徐恒的手下打斷:
“韓慶,你他奶奶的還真是能作,千戶大人的令牌你沒瞧見嗎?還敢在這里胡咧咧?”
“千戶大人?令牌?”被揍得鼻青臉腫的韓慶終于意識到不對,待勉強睜開腫脹成一條縫眼睛,入目正好瞧見徐恒手里的腰牌,身子一軟就癱在了地上——
竟然真的是千戶大人?而且徐千戶,那不就是徐恒?之前早聽聞過這位的鐵血,乃是鎮府司里最是殺人不眨眼的一位。
卻又想不明白,徐千戶既然到了,為什么不著人至衛所宣見自己,還放著鐵赤等人的賊蹤不理,倒反是跑到了大房霖哥兒的婚禮上當起了賀客?
只是千戶的腰牌卻是做不得假的,韓慶只瞧了一眼就明白自己今兒個算是栽了——
眼前這黑臉大漢應該就是徐恒本人。
氣勢洶洶的跑來拿逆賊卻是抓了鎮撫司的上官,別說頭上的烏紗,說不好連脖子上的腦袋都有些晃悠了。
這般想著再也支撐不住,一下軟癱在地,死死抱住徐恒的腳脖子,一身的肥肉都哆嗦個不停:
“千戶大人,都是,誤會,還請大人饒了屬下,這一回……”
卻被徐恒又一腳踹出去,正啪嗒一聲落在陳毓腳下。
徐恒隨之過來,腆著笑臉沖陳毓道:
“小毓,都是老哥我的不是,令得這些蠢材在這么喜慶的時候鬧出這樣的事來,小毓瞧著怎么解恨,跟我說一聲,不然我現在就把這混蛋的腦袋擰巴下來喂狗。”
一句話說的韓慶好險沒嚇暈過去,更無法接受的是眼前到底是怎么回事?要知道以徐恒的名號,就是自己日常見了也止不住腿肚子有些轉筋,怎么會用這么小心的語氣跟之前自己根本瞧不進眼里的小白臉陳毓說話?
那陳毓撐破天去也就一個破秀才罷了,還是這般乳臭未干的年紀,又如何能令得徐千戶這般低聲下氣?
還是,陳家背后還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天大的背景?
畢竟韓慶能分辨出來,徐恒方才所為并不是做戲給自己看,而是真的唯恐陳毓怪罪的意思。
“你們鎮撫司的事,我怎么好插手?”陳毓表情卻是有些發冷,“千戶大人自己處置便是,我姐姐的吉時就要到了,我還要去觀禮。”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