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葡萄一驚,這算是無實物表演吧?她能從溫素的表現“看到”“祁霄年”是怎樣的動作神態,而這只是溫素的肢體動作傳遞出的信息。
不光是主創人員,旁邊坐著的景姐和小盛也驚呆了。景姐可是金牌經紀人,溫素的演技到底是什么水平她還是很清楚的,可現在溫素表現的樣子和以前完全不一樣!
難不成她拿到試鏡資料后,特意找了表演老師指導自己?
這到底是哪個指導老師這么厲害,竟然讓溫素進步神速,只要能保持這樣的演技,她想要拿下白海棠視后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試鏡還在繼續——
“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許孟也越發入戲,情緒更加飽滿,“云陵可是個女孩,你怎么這么歹毒?居然用這種——惡毒的法子對付她,這就是趙王府的家教?”
這句話猶如一聲驚雷徹底將溫素驚醒,她逐漸清醒,眼中的光彩漸漸消失,那股陰郁之色再次出現。
“……我歹毒?”溫素一字一頓地說到,她緊盯著“祁霄年”,陰冷的嗓音質問著:“我被他們侮辱的時候,你在哪?”
“你和云陵在相寧寺后山賞月喝酒、花前月下,摟摟抱抱、卿卿我我!”
她字字錐心,語氣愈發急促,情緒不斷遞進,感染力極強,只等著再最后陡然爆發。
“我趙王府的家教再差也知道什么叫做男女授受不親!”
她恨云陵,恨那些侮辱她的土匪,但她最恨的是祁霄年!
明明說過會保護她、照顧她,可眼睜睜讓人毀掉她的也是他!
“這就是你說的會保護我、照顧我。”溫素怒極反笑,眼淚卻滑落下來,笑容嘲諷又哀痛,她失望地搖搖頭,自自語般地說:“霄年哥哥已經死了,遇到云陵的時候就死了。”
看到“祁霄年”的一刻,溫素臉上的哀痛之色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憎惡之色,“而你,祁將軍,只是云陵腳邊的一條狗!”
許孟一窒,他沉默著沒有說話。
按照劇本上來,這時候祁霄年是要駁斥安寧的,可面對溫素傳遞來的情緒,祁霄年不可能說的出話。
溫素卻不想聽他說話了,她厭倦地閉上眼,既是對自己,也是對“祁霄年”,她轉身背對著“祁霄年”,語氣冷漠地像是陌生人,“半夏,送客。”
試鏡到此為止。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