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政府官員非常亢奮,天知道他今天是撞了什么大運,明明只是追蹤著手術果實的蹤影來到這里,卻意外發現了納里塔利·艾莎的蹤跡,這個女人可狡猾了,這么多年來海軍和政府翻遍了大海,愣是沒有找到她的影蹤,他只不過是剛好懷里揣著一張殘破的只能看到那個女人的下半張臉的通緝單,所以看到只露出半張臉的易瑤才能很快將她認出來。天龍人對她恨之入骨,不好好折磨她根本無法消氣,所以拿一顆人頭回去的功勞肯定沒有直接帶著活人回去更大,這一次事件后,還不知道他能升到哪個職位去呢,如果能去cp0就好了。
因為多弗朗明哥是海賊,桀驁不馴,可能不會聽話,所以說完后這個政府官員又補充了幾句,半威脅道:“實不相瞞,我在這里已經呆好幾個小時了,看到閣下身為王下七武海卻跟世界第一罪犯在一起的時候可是嚇了好大一跳呢,我已經通報給了政府,也拍下了你們親密的照片,現在軍艦差不多已經將這個島嶼包圍了,如果我不能帶著這個女人上船,海軍就會對這個島嶼采取必要手段,與暴風海賊團開戰也在所不惜——不過想來他們也不會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浪費一兵一卒。閣下身為王下七武海,享受著政府和海軍給予的七武海待遇的同時,在政府和海軍需要的時候聽從政府和海軍的命令,協助我們抓捕罪犯是義務,如果你拒絕,我們有必要懷疑你是在明知道這個女人身份的情況下與她關系曖昧,犯下包庇罪……”
隨著那個政府官員的話越說越多,多弗朗明哥發熱的滾燙的頭腦漸漸涼了下來,他的手也越來越松,最終易瑤的腳尖觸碰到微略柔軟的沙灘地面。
剛剛落地,易瑤猛然喘了一口氣,踉蹌了一下,站穩了,渙散的思維立即回籠,她的反應迅速,目的已經達到,這個世界政府的人還那么多話跟多弗朗明哥解釋了那么多,想必多弗已經明白了現在是什么樣的緊急情況,以他的才智,知道怎么樣做才能保全住自己,所以易瑤立即使用了果實能力,消失在了原地。
那個世界政府官員瞬間大叫出聲,活像到嘴的鴨子飛了一樣,“多弗朗明哥!你居然放跑了她,你果然和她是同伙!”
還有什么不能明白?還有什么無法理解?易瑤的態度為什么如此突然的轉變,為什么找死似的把他逼到那種地步,還有什么不能理解?可是理解過后,他的怒氣更甚,一把將跳梁小丑一樣嚷嚷個不停的世界政府官員抓起來,嚇得他再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區區一個小嘍啰,你以為你在跟誰說話?我放跑了她?難道不是你讓我放的嗎?倒打一耙的本領可真是不錯啊。”
“閣、閣下……現、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去把她抓回來……”他哆嗦著說道,到底是想要獨占功勞的心思占了上風,所以他還不想通知已經包圍住這座島嶼的海軍,畢竟如果他們上島,就意味著自己在島上的交涉失敗,功勞要被瓜分,到時候誰還看得到他?可是如果發現了納里塔利·艾莎的人是他,把她抓回去的也是他,那就不一樣了。
多弗朗明哥便拎著這個世界政府官員,帶著唐吉訶德家族進了森林,暴風海賊團的人們不明所以,但是他們的注意力立刻被軍艦包圍了圣馬爾島這件事吸引了,紛紛上船做戰斗準備。
多弗朗明哥看著地上的血跡,臉色陰沉可怕,“要是我被世界政府抓了你會不會救我?”、“放心吧,就算我哪天真的那么倒霉被抓了,不指望你來救,也不會把你拖下水的。”,易瑤說過的話在腦子里不停回蕩,那些曾經以為是戲的話,讓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唐吉訶德家族成員們面面相覷,少數幾人隱約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易瑤是故意的,她恐怕是發現了這個人藏在人群里,為了跟他們撇清關系才故意說出那種話,讓多弗朗明哥攻擊她……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少主的臉色,心想易瑤要完。
……
而易瑤其實并沒有跑多遠,她已經失血過多,大腦開始眩暈,就算“入夢”了,也沒有力氣跑多遠,僅僅是從人群內跑到了人群外而已,易瑤只能靠著雙腿跌跌撞撞地往森林里跑去,從她背后涌出的鮮血在地面畫出一條蜿蜒曲折的線。小蝸……小蝸和唐吉訶德家族的船只在一起,在結婚小鎮港口……
森林里倒也不是很黑,今晚的月色很好,以至于森林也被映襯得有些寧靜美麗,尤其是前面那條橫在森林中的小溪,波光粼粼,很是璀璨動人。易瑤拍了拍口袋里的小金,把它拍醒,一邊跑一邊虛弱地道:“小金……把小蝸喊——”
“嵐腳!”一道利風猛然襲來,速度太快,現在的易瑤根本躲避不及。
“砰!”
易瑤砸在一顆樹上,全身上下骨頭瞬間斷了好幾根,劇烈的疼痛導致她的大腦空白,全身有一瞬間的麻痹,猛然噴出一口血,她趴在地上爬不起來了。這種時候,她竟然還有閑情逸致的想,啊……這次看來真的要死了,不過好歹死之前也盡情享受過,沒有白活,貌似這次還能成為多弗朗明哥心中的白月光,她都死了,手術果實那事也可以原諒她了吧?想想也不錯啊……
模模糊糊地想著,一雙漆黑的皮鞋出現在她變得朦朧的眼前,她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平靜得冷酷,“那個蠢貨,我說過多少次見到罪犯就要立刻殺掉,只有死人才不會有逃跑的可能性,也沒有被救的價值,這是最保險的方法。維護正義,手段必須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