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后,江遇看到了周自衡。
他背對著月光而來,周身氣壓低極。
觸目冰涼的不僅是周自衡身后的月光,還有周自衡眼里透露出來的平靜的肅殺之意。
江遇想起周自衡和小柚子在宴會上,他們親如父女的畫面來。
忽然像是喝了幾大缸子的醋似的。
一股濃濃的醋意,立即涌上心頭。
從長椅上起身時,他的眼里也帶了幾分冷厲。
“我和林聽的事情,你少插手。”
周自衡站在那里,冷冷問,“林聽病重的時候,你為什么不給她抗癌藥?”
“……”一句話,問得江遇啞口無。
這是他傷害林聽最深的地方。
自知罪孽深重,他內疚地垂了下頭。
看著一地冰涼的月色,他沉沉道,“……我會用余下的一生,來彌補林聽。”
聞,周自衡一聲冷笑。
周自衡想起那一年醫鬧事件,江遇被人砍了手臂和肩膀。
血淋淋的刀刃就要刺進江遇的心臟,是他沖出去為江遇擋了那一刀。
但他后悔了。
當初就應該讓人把他捅死。
對江遇,周自衡有著太多的失望。
他曾拿他當兄弟。
他曾信任他。
但江遇辜負了他太多的期望。
“江遇,林聽懷孕入獄,你咬定了那孩子是我的。”
“阿衡……這件事情是我欠考慮。我也不應該質疑你我之間的兄弟情。”
周自衡曾經是為他擋過刀子的人。
他怎么可能睡他的女人?
是他愚蠢至極。
“是我錯怪你了!”
夜色渲染著江遇濃濃的歉疚之意。
這般歉意,周自衡根本不放在眼里。
他勾起嘴角,一聲冷笑,“江遇,戲謔之是會一語成讖的。”
“什么意思?”江遇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