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穆隨意看了眼后,打開辦公室的門道:“嗯,平時他們就在這里辦公,也相當于是你的助手,你有什么需要跑腿的事情,就交給他們去做。”這兩個人雖然身份上沒有問題,但是工作能力比起陸承余來說,實在是差得太遠,所以嚴穆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也不愿意讓這兩個人去做。
陸承余明白嚴穆話里的意思,見兩個助理站起了身,便對兩人笑了笑:“辛苦了。”
兩個助理都是二十多歲的男青年,見陸承余對他們笑得溫和,就忙著客氣了幾句,等陸承余與嚴穆進了辦公室后,兩人才相視松了一口氣。說句難聽點的話,他們現在的職位,本來就是頂的陸承余離開后的空缺,如果陸承余心眼小點,他們兩個也不用混了。不過,現在看陸特助的樣子,似乎對他們沒有什么特別大的反感,這樣他們也放心多了。
進了總裁辦公室后,陸承余看了眼幾乎沒有變化的辦公室:“外面那兩個助理看起挺嫩的。”
“他們比你大兩歲,”嚴穆查看了下桌面,從身后的保險柜里取出兩份文件,遞到陸承余面前:“盛榮公司開始有動作了。”
陸承余接過文件一看,發現里面全是有關盛榮公司最近的一些動靜,他大致看了一眼后,皺了皺眉道:“盛韶元這個人,野心可不小。”
“做生意的如果沒有野心,就做不下去,”嚴穆把另一份文件也給陸承余,臉上出現了類似別扭的情緒,“這個也是給你的。”
陸承余見他神情不太對,疑惑的接過文件一看,竟然是兩份房產證復印件,屋主一欄,寫著他與嚴穆兩人的名字,這兩套房產正是他與嚴穆住過的大別墅與小別墅。合上文件后,陸承余似笑非笑的看著嚴穆半天后道:“你這是自帶嫁妝嗎?”
嚴穆:“……”
“叩叩”
敲門聲停頓幾秒后,曹京申從門口探出半個身子:“我沒有打擾到你們什么吧?”他無視嚴穆與陸承余的表情,徑直把幾份報告放到辦公桌上,“這些是盛榮公司最新的資料。”說到這,他看向陸承余道,“聽說盛榮總裁最近對娛樂圈感興趣,投資了一部大制作電影,電影上映的時間,與你投資的那兩部電影差不多。”
陸承余挑了挑眉:“他不是玩房地產的嗎,還瞧得上娛樂圈這點肉渣?”
“有你這個成功范例,最近圈子里對投資電影很感興趣,”曹京申推了推眼鏡,“一部電影賺了上億的錢,誰不眼紅?”他瞥了陸承余一眼,“你開了一個壞頭。”
“呵呵,那我真是太對不起大家了。”陸承余呵呵笑了兩聲,心里把盛韶元的事情卻掛在了心頭,不知道是不是他太自作多情,他總覺得盛韶元有種準備跟他打擂臺的錯覺。
他抬頭看了眼嚴穆,沒有再提房產的事情,而是笑著道:“我先回辦公室了,有什么事情叫我。”
嚴穆見他神情如常,也沒有拒絕的意思,嘴角微微上揚道:“好,別太累了。”
一邊的曹京申推著眼鏡想,這就是自家人與外人的差別啊,他這個外人跟著老板一年了,也沒見老板什么時候這么溫和的說這種話,可見人與人是不能比的,越比就越心塞。
見陸承余出了總裁室,曹京申也跟著出去了,然后拍著陸承余的肩膀道:“雖然大難不死必有后福,但是你小子以后還是小心一些。”大概是因為參加表妹婚禮的時候,見識到了陸承余家里那些親戚對陸承余有多冷漠,所以他對陸承余比較照顧,前天剛看到飛機失事的新聞出來后,他以為陸承余真的在飛機上,還難過了一場,后來看到人好好的出現機場,他才算緩過神。
“人家都說禍害遺千年,”陸承余笑嘻嘻的一把攬住曹京申的脖子,“我肯定是長命千歲。”
曹京申被他這個動作嚇了一跳,忙回頭看總裁室的門,見門還緊緊關著才道:“你別動手動腳,如果被老板看到,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陸承余切了一聲,使勁勒了他一下后才收回手:“我們倆勾肩搭背的次數多了去了,穆哥什么時候給你穿過小鞋了,你這心眼也忒小了。”說完,笑瞇瞇的單手抱著文件夾進了自己辦公室,留個曹京申一個瀟灑的背影。
推了一下眼睛,曹京申無聲嘆息,就是因為老板是這樣的性格,所以吃起醋來才格外可怕,小陸還是太年輕啊。
雖然一個月沒來公司,但是陸承余處理起工作上的事情時,仍舊如往常般干脆利落,倒是給另外兩個助理上了一堂生動的課。雖然他們兩人大陸承余兩三歲,但是比起工作能力來,的確是差了一大截。短短半天時間,就讓他們不得不信服起陸承余的能力來。
到了中午吃飯時間,陸承余與嚴穆出現在公司餐廳后,又引起了不少人圍觀,以前原本不覺得兩人之間有什么的員工們這才覺得自己以前錯過了多少精彩的事情,明明嚴總與陸特助之間滿滿的情誼,他們怎么就沒看出來呢?
常常跟兩人湊在一堆吃飯的曹京申今天也很識趣的沒有去做電燈泡,而是跟同部門的幾個人坐在一起吃飯,還要不時應付幾個同事的詢問,連一頓午飯都吃不清凈。
就在陸承余與嚴穆剛吃完飯后,陸承余就接到了陸家二伯的電話,原來是陸梁后天結婚,二伯想讓婚禮變得風光點,所以就想讓他開一輛豪車過去做主婚車。
陸承余雖然與二伯關系一般,但是在他記憶里,二伯確實是一個很好面子的人,為了堂哥陸梁的事情,居然愿意給他開這個口,看來新娘那邊的家庭條件應該比陸梁家里好。
他與陸家的親戚現在已經沒有多大的交情,可是陸梁與他小時候關系還不錯,又是人家大喜的事情,他便拿著手機道:“好,我會提前把車開到婚慶公司的。”
陸二伯自己大概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連連道謝后,又補充了一句:“如果你那位姓嚴的朋友有空的話,也請他賞臉來喝杯喜酒吧。”
“好,我會告訴他的。”陸承余知道自己與嚴穆的事情鬧得這么大,陸家的人不可能不知道,但是他也沒有必要跟他們解釋這些,客氣幾句后,就掛了電話。
等他掛了電話后,嚴穆才皺眉道:“你的親戚?”他對陸承余家里那些親戚并沒有什么好感,他與陸承余認識這么久,陸承余住了幾次醫院,也沒見那些親戚來探望過,也就一兩個晚輩,來過一個電話。到了這種湊份子的時候,他們倒是沒有把陸承余給忘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