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大大小小的公司老板都來了,看來m市這一塊市場利益吸引了不少的人,聽著四周鬧哄哄的聲音,他靠近嚴穆耳邊輕聲道:“老板,s市盛榮公司老板也來了。”
嚴穆抬頭,就見盛榮老總盛韶元笑瞇瞇的走了過來,他起身與對方握了握手,說了兩句場面話,便各自客客氣氣坐下了,看不出半點競爭對手的樣子。
盛韶元不是什么簡單人,陸承余甚至聽出剛才幾句客氣的交談中,盛韶元似乎在暗示m市這個投資他只是來走個過場,這是表明他立場,還是這個人已經察覺到m市這個競標會后隱藏的風險?
他轉頭看嚴穆,發現對方似乎毫不意外盛韶元的行為,于是他心里甚至隱隱有種嚴穆知道盛韶元為何會說這種話的感覺。
這次競標會m市會售賣不少的地皮,放在前面的,只是些不起眼沒有多少開發價值的地方,嚴穆與盛榮老總有志一同的各自拍了一塊不太值錢的小地皮,就不再積極的競價,仿佛都等著拿最后的大頭,北區的兩塊地。
競標會進行了一個多小時后,終于到了今天的重頭戲,北區的a號地先進行競價,在場最大的三個地產公司與另外兩家聯合起來的公司成了主要競價成員。
最先放棄的盛榮公司,隨后兩家合作的公司也放棄了。
只有嚴穆自始至終仿佛沒有把梁德佑看在眼中般,梁德佑每叫一次價,他就會在這基礎上加上十萬。
梁德佑被嚴穆這種行為氣得紅了臉,牙一咬,又繼續加價,然后看向嚴穆,他就要看看這位華鼎總裁還會怎么競價。
陳瑾為難的看著梁德佑,這個價格早已經超過了公司內部訂好的底價,北區a號地土質松軟,開發時需要投入的力度大,并且荒蕪少人煙。
雖然以后會開發到這個地方,但是這個價格已經足以在三線城市買相同面積的土地了,更別提還有后期的拆遷與建筑費用,預算下來,就是很大一筆錢了,m市這種偏遠又地廣人稀的城市,哪里值這種價格?
嚴穆似乎察覺到梁德佑的視線,他嘴角不易察覺的勾了勾,不再競價。
a號地最后歸梁氏所有,盛韶元慢悠悠的鼓掌,對身邊的秘書道:“華鼎老總這手玩得可真夠毒,梁氏這位太子爺現在還太嫩了,早晚被嚴總玩死。”
秘書疑惑道:“難道嚴總不是真心想買這塊地?”
“別看這位長得一副正經嚴肅的模樣,”盛韶元干凈修長的食指撓了撓自己下巴,“那可是一只不會叫但是咬人卻狠的狼犬。”
秘書沉默半晌:“我想,嚴總可能不太會喜歡你的這個比喻。”
“我喜歡就行了,反正他也聽不見,”盛韶元瞥了秘書一眼,“我相信你也不會說的,對吧。”
秘書皺了皺眉:“老板你剛才說了什么嗎?”
然后,兩人相視而笑,齊齊為梁氏成功拍下a號地鼓掌,這真是一件值得慶賀的大喜事。
成功拍下a號地的梁德佑看向陸承余方向時,發現陸承余正一臉微笑的朝他鼓著掌,看不出絲毫惱怒的樣子,他頓時覺得自己喉嚨里似乎進了一只蒼蠅,惡心得有些難受,就連成就感也開始直線下降。
剩下來的b號地被另外兩個房產公司聯手拍下,在一片熱鬧中,競標會圓滿結束。
主辦方為投資商們在酒店備下了豐盛的自助午餐,陸承余看著昂貴的水果與豪華大餐,念了幾句大詩人杜甫某首嘲諷朱門富甲的詩,然后興致勃勃的開始朝喜歡的東西下手。
“之前我們這邊調查到梁氏的底價,好像沒有這么高,”曹京申夾了兩個龍蝦球到盤中,對身邊的陸承余道,“是不是中間出了什么問題?”
“你不是說了他是中二期重癥患者嗎?”陸承余取了些扇貝到盤里,“不是底價出了問題,而是這位太子爺腦子出了問題。”
曹京申懷疑的看了陸承余一眼,如果中二病沒有人刺激,也不會發作得那么厲害,究竟是誰讓那位太子爺失去了理智?
仿佛沒有看到曹京申打量的視線般,陸承余嘗了一下扇貝,感覺味道不是太好,皺了皺眉,“要吃水產品,果然還是應該去臨海地區比較好。”
曹京申:“呵呵。”
陸承余轉頭看向他,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朝左邊望去:“老板過來了。”
曹京申知道他暫時是不打算說了,于是道:“我看見了,需要我謝謝你的提醒嗎?”
“不用謝,”陸承余笑瞇瞇的道,“我一直是這么熱情的好青年。”
曹京申:“……”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