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余從嚴穆房間出來的時候,陳瑾與梁德佑已經不在走廊上了。不過這兩個人可能也不是那么想看到他,雙方兩看相厭,還是少遇到為好。
第二天一早,陸承余一行人到樓下餐廳吃飯。在自由取餐的地方,才發現梁德佑就站在自己旁邊,他笑著小聲道:“梁先生這次是來參加競標的?”
梁德佑嗤笑一聲,看也不看陸承余:“怎么,你不敢跟我們梁氏爭?”
“梁先生不知道我現在的東家是業內出名的華鼎國際?”他取了兩個灌湯包在盤中,不疾不徐的嘆了口氣,“梁氏近些年發展雖快,可比起我們華鼎來說,還是差遠了。有我們華鼎在,梁先生你注定要白跑一趟了。”
“華鼎算什么東西?”梁德佑冷笑,“前段時間股價降到股市最低的公司,也好意思跟我們梁氏爭?”
“華鼎可是傳承多年的大家族,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陸承余放下夾子,似笑非笑的瞥了梁德佑一眼,“梁先生大概與京城上流圈子來往不多,不知道圈子里看重的是什么,嚴家可不是某些短時間暴富的企業可比的。”
這話簡直就是在掏梁德佑的心窩,梁家這些年賺錢雖然多,但確實還沒有正式打入京城上流圈子,論名聲底蘊,也確實不如華鼎的嚴家。這種事情,不說出來還好,一說出來,簡直就是讓梁德佑沒臉。
他咬牙冷笑道:“我就要你看看到底是快死的駱駝厲害,還是奔騰的駿馬厲害。”
“哦,拭目以待,不過,梁先生還是不要太自信比較好。”陸承余對梁德佑微微一笑,邁著優雅的步子去取另外一邊的牛奶去了,至于梁德佑的臉色如何,與他有關嗎?
不遠處的曹京申推了推眼鏡,同情的看了眼怒氣沖沖出了早餐廳的梁德佑,湊到陸承余身邊道:“喂,我說你對那個太子爺說了什么,把他氣成那個樣子?”
“我跟他講了一個駱駝和馬的故事,他不喜歡駱駝,就氣走了,誰知道他肚量那么小。”陸承余把一杯牛奶放到曹京申的托盤中,朝他燦爛一笑,“早上喝一杯牛奶,對身體好。”
看著托盤里的牛奶,曹京申挑眉,越與陸承余相處,他就越發現,這個人根本與什么優雅不搭界,嘴賤心焉兒壞,簡直是坑人的一把好手。
嚴穆早已經挑好早餐坐在桌上等兩人,等兩人坐下后,他才低聲詢問道:“怎么了?”
“就是明著挖坑等人跳而已,”陸承余看了眼四周,壓低聲音道,“梁氏那位太子爺,性格那么奇葩,讓我覺得不坑他一下,簡直就是對不起自己良心。”
曹京申懷疑的看了他一眼,良心這種東西,是陸承余能有的?
嚴穆點了點頭,對陸承余的行為不置可否,但是半晌后,他突然道:“梁氏是我們業內對手,梁氏接班人如果一直這樣,早晚會把父輩的努力全部敗光。”
端著牛奶的陸承余沒有說話,上輩子他對梁氏了解也不是很多,但是依稀記得,梁德佑是在幾年后全權接手的梁氏,那時候的梁德佑性子比現在沉穩不少,雖然情商還不高,但是智商明顯比現在要高。
所以梁德佑可能會在這幾年經歷一些事情來磨練他的性子,不然以梁德佑現在的行事作風,不等華鼎出手,他都能把自己作死。
曹京申突然低聲道:“這里經濟雖然并不太發達,但是這家酒店檔次卻不低。”
“普通人消費不起,總有人舍得花不是自己的錢,”嚴穆語氣有些復雜,“有時候方向確定得再好,可若是有人不朝這個方向走,那么結果只能失敗。”
陸承余與曹京申都知道嚴穆說的什么,想到嚴穆母親家里的背景,互相交換了一下視線,把話題引向了別處。有些東西,不是他們該聽,也不是他們該管的。
嚴穆似乎也不想繼續這種話題,他喝了一口牛奶,開始繼續吃餐盤里的東西,吃到一半時,見陸承余喜歡吃羅漢果,就把自己果盤里面的羅漢果分給了他,然后繼續沉默的吃飯。
曹京申注意到他的動作,看了眼坐在自己身邊的陸承余,見他神色自然的向嚴穆道謝,便不動聲色的收回了自己視線。
m市的競標會場離酒店大概有二十多分鐘的車程,因為路上車輛不像京城那么多,也就沒有遇到堵車事件,陸承余等人趕到時,還比預計時間早了一會兒。
接待的工作人員看到他們胸口掛著的公司名牌,知道這是京城的大公司,忙熱情的把他們安排到前排的座位。
陸承余看著豪華寬敞的會場,與曹京申一左一右挨著嚴穆坐下,把筆記本放到桌上,插上無線網卡,等著競標會開始。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