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的是工作。”醫生不耐煩地重復:“打什么游戲啊?”
“我們就是以打游戲賺錢。”toy耐著性子問道:“醫生,你問這個做什么呀?”
“算了,我來解釋吧。”唐時對那個老醫生說了幾句,老醫生點點頭便離開了,唐時手揣白大褂里,看著眾人:“叫藤木的病人,可能暫時不能碰鍵盤,她的手骨骨折,得好幾個月才能恢復。”
“那怎么行啊!馬上就是lpl春季賽了!不能沒有藤木啊!”toy臉上瞬間浮起了一層陰云,levi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人沒事就是萬幸。”
“e…eric呢?”陸眠臉色慘白,嘴角微微顫抖,宛如等待最終審判一般,無助地望著唐時。
“他沒什么問題。”
眾人剛剛松了一口氣,隨后唐時又說道:“但是…”
“哎呀我說醫生你能不能一次把話說完啊!”沈溫良耐不住了,陸眠拉了拉他。
“這次車禍傷及頸椎,加上他本來就有輕微的頸椎病,如果不能好好調養,會越來越嚴重。”他看著toy:“你明白我的意思嗎?你們職業隊員那種高強度的訓練在進行下去,情況會很危險。”
“沒…沒那么嚴重吧。”toy微微張了張嘴。
“信不信隨你們,我盡于此。”唐時淡漠地說著,目光落到了陸眠身上:“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陸眠搖了搖頭:“不。”
她不回去。
徐沉還在醫院,她回哪里去?
陸眠轉身去了病房,toy他們也連忙跟了上去,蘇懸也正要過去,沈溫良快速上前追上蘇懸,幽幽地在她耳邊說一聲:“我那小兄弟跟我說過,這世界上愛他的女人太多了,但是只有一個女人的心,他怎么都要不夠。”
蘇懸身形微微一顫,像看神經病一樣看了沈溫良一眼,面無表情轉身就走,沈溫良在背后沖她喊道:“聽不懂啊?你沒機會的。”
病房里,陸眠守著徐沉,趴在他的床邊睡了一夜。
清晨,徐沉轉醒,眼眸剛剛張開,落下,就看到趴在床邊的她,心里一陣柔軟,情不自禁地伸手碰了碰她的眉梢,陸眠身形微微一動,驚醒過來,徐沉連忙將手收回去。
兩個人直勾勾地對視著,徐沉正要說點什么,toy和幾個隊友們便擁擁攘攘進了病房探望他。
陸眠周到地扶起徐沉,將座椅靠背調直讓他坐起來。
“藤木怎么樣?”
幾個隊員面面相覷,levi戳了戳毛豆,毛豆又推了toy一下,這一系列的立刻讓徐沉眉頭皺了起來。
“還是我來說吧。”隊員里年齡最大的toy站出來說道:“那丫頭人沒大礙,就是手…受了點傷。”
徐沉神情立刻輕松了許多,順手拿起一個身邊蘋果朝著toy砸過去:“老子還以為出了什么大事。”
toy穩穩接住蘋果,一口咬了下去,囫圇地說道:“這事還不小啊?老大,lpl馬上就要報名了,藤木是我們隊里唯一的輔助,她的替補剛好請假回去照顧得癌癥的父親,這節骨眼的時候,咱們上哪弄個輔助去啊?”
徐沉的目光落到了邊上的陸眠身上,陸眠的心用力跳了跳,然后離開移開目光,沒和他對視交流。
“總會有的。”徐沉輕松地說道。
“總會有,上哪有去啊!”toy和隊員們憂心忡忡離開了病房,陸眠和徐沉又心照不宣地對視了一眼,在徐沉開口之前,陸眠先問道:“你昨天給我打電話的時候…”
“嗯,剛好路過mt公司,想問你有沒有帶傘,過來接你。”徐沉喃喃說道:“你沒接電話。”
“如果我接了,是不是…”
是不是就不會發生車禍?
“陸眠。”徐沉突然抬頭看向她:“我覺得很多東西,也許一開始就已經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