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審判的裁決方式,就是把這把鎖,放在你身體里。”
“但他們都沒想到,布局這么久,居然沒裁決到你,反而裁決到龍淵那白癡!”
“這就不難猜出,龍淵那家伙加入暗黑法庭組織,也是被扣上了贖罪枷鎖,無條件服從,本就有一把鎖的他,裁決也就相當于免疫了。”
沅命侃侃而談。
就差把龍淵的底褲顏色,都給扒的干干凈凈了。
紀這一刻很想說一句,特么你才是愚鈍先知吧?怎么什么都知道?
沅命抓了抓亂糟糟,滿是虱子的枯發:“是不是想問,我為什么什么都知道?”
“答案,都會給你。”
“現在,先解決眼前麻煩!”
他抬起手,破裂的窗戶外,飛進來一只翎羽烏亮的渡鴉,落在手上。
渡鴉轉動著血色眼睛,沅命似乎得到了什么信息,將渡鴉放飛出去。
紀看著沅命,雖然滿腦子很多疑問,但可以確定一點。
“你從一開始其實也知道我是詭戲命師。”
沅命習慣性又吐了一口血痰:“在器臟賭約未開始前,我就是沖著你來的。”
“……”
只有紀此刻理解自己的心情。
一場試煉總共就四個人,結果全知道他詭戲命師身份。
并且,一個比一個老6,設局一個比一個深!
果然不愧是,大神區啊……
南宮童那小屁孩沒說錯,這塊貧瘠土地上,魚龍混雜!
現在一個個疑問浮現腦海,
為什么暗黑法庭這個組織,要抓詭戲命師歸順于他們呢?
那個及時雨有什么目的?
沅命不是愚鈍先知,又怎么提前預知這一切?
他幫自己的目的又是什么?
這些謎團都是問號,但紀可以堅信一點,誰都不要信!
那邊,龍淵拍去身上的塵土,雙眼流淌著鮮血。
他失去了兩顆眼球。
本來審判裁決,只是贖罪枷鎖一項。
但因為紀的證詞發中,惡意滿滿地疊加了罪行,所以,又多了剝奪雙眼的懲罰!
對于龍淵來說,原本高度近視,只能看清視野輪廓,這下真成瞎子了……
他沒有理會紀幾人,走向躺在地上自己的替身x。
“還真妄想弒主,翻身當主子?”
“我賜予你生命,見到這個精彩的世界,你卻連一場審判,都搞得一塌糊涂,如那人所說,你只是一個點用沒有的廢棄品!”
x支撐著最后一線生機,張著嘴想說什么,最后吐出的只有血。
“我……呃……”
手指抬起,龍淵輕輕一點。
x整顆腦袋爆碎,血糊糊染了一片。
隨即,他緩緩轉過身。
“沅命,今晚這個局我犯了最大的錯誤,就是忽略了你。”
“一個被惡鬼賭徒嚴重腐蝕心智的爛蟲,居然把我的局攪的稀巴爛。”
“你那顆滿是蛆蟲的腦子,不可能知道這么多信息,那么就只有一個答案。”
龍淵彈著算珠,冰冷開口:“你投奔了命運堂口,給那家伙當了狗腿子!”
沅命掏著耳朵,似笑非笑:“你給暗黑法庭當狗,我給命運堂口當狗。”
“大家都是狗,就誰也別說誰了吧?”
剛說完,身后的房門突然爆碎。
當大片塵煙飛揚間,一道充斥著恐怖壓迫的身影,緩緩踏了進來。
烏青的雙眼,在黑暗中閃爍。
赫然是葬詭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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