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藍山門的人有什么關系嗎?”原本并沒有把秦無昊放在眼里的管事也禁不住認真起來,只要跟藍山門有關的人,無論是有交情還是有仇,都值得注意。
“不,我沒聽說過這個門派。”
管事瞪圓了眼睛:“沒聽說過?嘖,土包子。”
“房間登記租住的時候是兩個人吧,你們身后那個是誰?”管事指著濯塵問道。
秦無昊立刻回答:“那是我朋友。”
“朋友?哪里來的朋友?”管事問道,“我看看,修為……”管事說著說著就頓了下來,開始流出冷汗來,無它,自己作為筑基中期的修為完全看不出對方的深淺來,而且那靈壓,壓的管事抬不起頭來。
“您有位尊貴的客人啊。”管事訕笑道,“那么不打擾了。”說完就逃離了房間,問都沒問濯塵的名字。
說是排查可疑的人,事實上也就欺負一下修為低微的人罷了。遇到修為高的人,這話說的要多客氣有多客氣。
在這點上,司昭家是上行下效,死了一個司昭齊都沒長記性。
但是管家這次來也不算白來,他直接把秦無昊的事情上報了。
司昭家主正在家里哭兒子呢,聽到下面一個小管事的話都有點沒反應過來,片刻后問道:“一個練氣期,一個凡人,還有一個看不出深淺?”
管事點頭:“是的。”
司昭家主哼道:“那是哪個門派的師父帶著徒兒歷練吧,這種人少惹。”
“可……可那個少年,就是前幾日藍山門四處找的人。”小管事回話道,“既然是師徒自然可以直說,為什么要稱為朋友?而且那少年根本就不知道藍山門。那可是修真界排行第六的大門派啊。”
司昭家主遲疑了一下:“你說的白發男人是什么修為?可曾知道?”
“這個……至少金丹期。”小管事縮了縮脖子說道。
司昭家主狠狠的啐了一口:“呸,金丹期的敢惹?在咱這司昭家坐鎮的老者也不過是金丹中期,這還就這么一個。我兒不是他殺的就罷了,就算是他殺的……那也得忍!”
小管事低頭訥訥不說話了,心里想道,這位昨天還拍桌子說要宰了害死自己兒的人,就說剛剛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呢,現在好了,知道比對方修為低,立刻認慫。
不過這樣也好,不怕帶頭的認慫,就怕帶頭的拎不清,帶著一大家子雞蛋磕石頭一起找死。
顯然司昭家主是個拎得清的。
司昭家主哭了一會,突然抬頭問道:“你說藍山門?藍山門有人在砂南城?”
小管事點頭:“對,前幾日就到了。”
“內門外門?”
“看那衣服,應該是內門弟子。”小管事回答。
司昭家主:“收徒來的?”
小管事疑慮道:“不像,這大門派弟子向來是定期招攬,只有門內長老級別的人在尋求親傳弟子時會出來找,那幾人年紀輕輕,且都是筑基期,不到收徒的時候。看那樣子,更像是尋仇的。”
“下次藍山門收徒的時間快開始了。”司昭家主道。
小管事點頭:“還有半年。”
“我的嫡次子可是雙靈根。”
小管事立刻就明白了司昭家主的意思:“聽說那三位藍山門弟子就宿在了云山酒樓,也是我們的地盤。”
“胡鬧!既然是我們的地盤,有貴客來了,也不請來坐坐?”
小管事哭喪著臉道:“早就請了的,只是對方說這次是有要事來,很快就走,所以推拒了。我們看著也不過是三個筑基弟子,不值當太費心,既然對方不愿意來,那也就罷了。”
司昭家主拍桌子道:“現在請,立刻請!另外在云館住著的那幾個人,先不管,但是盯著點。如果他們走了的話,得知道去哪了。”
小管事低頭應了,然后走出了門。
請人的事好說,至于盯著少年那邊的事,有個金丹期坐鎮讓他盯人行蹤,是嫌死的不夠快?
不過也不需要他親自去辦,和云館的掌柜交代一聲,這事算是他辦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