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幔內,一股混合著龍涎香和女子體香的氣息,撲面而來。
蕭若塵能感覺到,自己面前的床榻上,正坐著一個人。
“請先生上前。”
蕭若塵又向前走了兩步,直到自己的膝蓋,碰觸到了床榻的邊緣。
“悉悉索索……”
一陣輕微的衣物摩擦聲,在寂靜的房間內響起。
片刻之后,女子的聲音再次傳來。
“可以了。”
一只冰涼柔軟的手,輕輕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然后引導著他按在了自己那圓潤光滑的香肩之上。
觸手之處,一片冰涼。
通過肩膀的位置,蕭若塵的心中,已經對她此刻的體位和身形,有了大致的了解。
他左手從懷中取出一個針囊,攤開。
右手食指與中指,如同靈巧的蝴蝶,從針囊中,拈起了一枚三寸長的銀針。
盲眼施針。
只見他指尖捻著銀針,沒有絲毫遲疑,對著女子背部的大椎穴,精準無比地刺了下去。
手法之精準,力道之沉穩,簡直妙到毫巔。
隨著第一枚銀針的刺入,蕭若塵體內的真氣,開始源源不斷地,通過銀針渡入女子的體內。
一股溫熱的氣流從女子的后心處,擴散開來,讓她那常年冰冷的身體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絲久違的暖意。
緊接著,是第二針風門穴。
第三針肺俞穴。
一枚枚銀針,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精準地刺入了女子背部的各大陽經要穴。
隨著刺入的銀針越來越多,帳幔之中,竟然開始升騰起絲絲縷縷的白色霧氣。
那是女子體內被逼出的寒毒,與蕭若塵渡入的純陽真氣相互作用,所產生的異象。
玉小姐只覺得一股股暖流在自己的四肢百骸中,不斷地沖刷游走,驅散著那股困擾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刺骨寒意。
那種感覺,舒服得讓她幾乎要呻吟出聲。
玉小姐的俏臉,早已變得一片緋紅。
不知是因為體內氣血的運行,還是因為從未有過的羞澀。
這是她二十多年來,第一次讓一個陌生的男人,如此近距離地接觸自己的身體。
雖然對方蒙著雙眼,但那雙按在自己肌膚上的大手還是讓她的心湖,泛起了一絲絲從未有過的漣漪。
整個治療過程,持續了將近一個小時。
當最后一枚銀針,從玉小姐體內的命門穴拔出時,蕭若塵的額頭上,也已經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好了。”
蕭若塵緩緩收回手。
掀開帳幔,走了出來。
在他身后,女子的聲音再次響起。
她明顯比之前輕松了許多。
“楊叔,帶先生先出去休息吧。”
“是。”
楊思明快步走到蕭若塵身邊,攙扶著他,離開了這間神秘的房間。
走出房間后,楊思明看無奈地解釋道:“蕭太醫,實在是委屈您了。”
“這位病人的身份,非常特殊。不是老夫不信任您,主要是她真的不能出哪怕一點點的差錯。”
“所以,剛才的種種,還望您海涵。”
蕭若塵擺了擺手,并沒有介意。
“無妨,我理解。”
楊思明這才松了口氣,隨即又連忙問道:“蕭太醫,那后續的治療方案?”
“暫時不需要。”
蕭若塵說道:“先觀察一下這次治療的效果。如果不出意外,她體內的寒氣,在三個月內,不會再大規模爆發。”
“每周我過來為她復診一次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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