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蕭若塵起身,來到三人面前。
“堂主,您這是什么意思?”
馬粟面帶不爽。
再怎么說,他也是月堂的元老級人物。
如今,居然要被一個外人審判。
“稍安勿躁,蕭先生自會辨別。”
鄭大原沒有解釋的意思,冷著臉道。
“刑魂術這種陰毒法門,早就應該失傳了。”
蕭若塵平靜的看著三人,緩緩說道:“能用它來害人,而且布置得如此周密,連帶著九煞吞命陣,當真是煞費苦心。”
“這份罪孽,可不輕。”
聽到這話,馬粟更加氣憤。
“堂主,我馬粟跟你出生入死幾十年了,月堂能有今天,我沒功勞也有苦勞吧?”
“這小子三兩語,您就要懷疑我們這些老兄弟?”
不等說下去,鄭大原揮手打斷,“別怪我,這件事關系到我全家性命,不得不查清楚。”
“蕭先生是有真本事的人,我相信他的判斷。”
“如果最后證明你是被冤枉的,我親自給你斟茶賠罪!”
“只要我能滿足的條件,你盡管開口,絕不推辭!”
話說到這份上,馬粟也只能收斂收斂脾氣,冷哼一聲。
“要找出是誰動的手,其實很簡單。”
蕭若塵指了指院子里的那棵老槐樹:“九煞吞命陣以槐樹為核心,布陣之人與陣法氣息相連。”
“只要我稍作引動,誰下的術,誰就會承受不住陣法的陰煞反噬。”
“你們三個,依次去槐樹底下,繞著樹干走一圈。”
用這種方式就能找出兇手?
聽起來未免太兒戲了些。
馬粟第一個站了出來,“好,老子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先來!”
說完,他大步流星地走到槐樹下,繞著粗壯的樹干走了一圈。
一圈走完,他安然無恙地回來了。
鄭大原看向曾偉,淡淡道:“下一個,你去。”
曾偉慢悠悠起身,小心翼翼地繞著槐樹走了一圈。
忐忑了好一會,結果,仍舊什么都沒發生。
連續兩個人繞著槐樹走了一圈,都安然無恙。
鄭大原眉頭緊鎖,是不是自己太疑神疑鬼,小題大做了?
一旁,鄭梧桐看出了他的不對,輕輕拉了拉鄭大原的衣袖,低聲道:“爸,別急,不是還有花姨沒去嗎?”
鄭大原下意識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不可能是她,清妍跟了我這么多年,我自問待她不薄,她沒理由害我。”
“當年她還在風月場里受苦,是我看中她,給了她現在的一切。她沒那個膽子,也沒那個動機。”
在外面威風八面的鄭大原,面對深受信任的情人,有些優柔寡斷。
蕭若塵可沒這些顧慮,他看向花清妍。
“姑娘,該你了。”
花清妍輕輕咬了咬嘴唇,款步姍姍地走向槐樹,身姿搖曳,自有一股風情。
她繞著槐樹走了一圈,步履從容,甚至還對著鄭大原露出了一個嫵媚的笑容。
從始至終,槐樹靜悄悄的,沒有任何異樣發生。
花清妍走回來,臉上帶著如釋重負的表情,帶著一絲嬌嗔。
“大原,我看應該是這位小先生弄錯了吧。”
“這不什么事都沒有。”
馬粟咧嘴一笑:“我早就說,他是個花架子,中看不中用!”
鄭大原臉面上也有點繃不住了。
試探了半天,誰都不是兇手。
難不成,還有其他人來過家里,自己不知道?
“不用急。”
蕭若塵等花清妍回到原位站好,緩緩開口:“把手都伸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