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蕭若塵如同跗骨之蛆,死死地纏著它,任由攻擊落在身上,口中鮮血狂涌,卻始終不松手。
“太平法章……鎮!”
就在此時,身后傳來慕容浸月的嬌喝。
一張閃爍著紫色雷光的符咒,精準地貼在了金甲陰尸的腦門上。
紫雷炸裂,金甲陰尸眼眶中的鬼火都黯淡了幾分。
就是現在。
蕭若塵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機會,狠狠地咬向了金甲陰尸的脖頸。
“嘎嘣!”
他竟硬生生咬碎了那堅硬的金色頸骨。
金甲陰尸眼眶中的兩團鬼火劇烈地閃爍了幾下,最終熄滅。
這頭兇威滔天的遠古兇物,終于被終結。
“呼……呼……”
蕭若塵半跪在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他渾身浴血,左肩一個猙獰的血洞。
終究是贏了!
慕容浸月連忙上前扶住他:“若塵,你……”
“我沒事。”
蕭若塵擺了擺手。
目光卻落在了金甲陰尸那斷裂的胸骨之中。
他伸手從尸骸中,掏出了一枚通體渾圓的金色丹藥。
難道是煉制陰尸時,以秘法凝聚的尸丹?
蕭若塵來不及多想,先將其收入懷中。
“此地不宜久留。”
蕭若塵沉聲道:“我們立刻布下九宮鎖靈陣,將此地封死,杜絕陰尸再生的可能!”
“好!”
慕容浸月立刻取出布陣所需的符咒和法器。
兩人開始在地宮中忙碌起來。
就在他們即將完成陣法布置的時候——
“桀桀桀……真是好一場精彩的大戲啊!”
一陣陰陽怪氣的笑聲從墓道入口處傳來。
蕭若塵和慕容浸月臉色猛地抬頭望去。
只見墓道口,不知何時,已經站了十幾道身影。
為首的正是上次那個逃走的九嬰觀男子!
在他身邊還站著一個身穿血色長袍的獨臂老者,赫然是血神教的余孽。
他們身后跟著十余名同樣氣息邪惡的教眾。
九嬰觀男子看著地宮中的一片狼藉和那具金甲陰尸的殘骸,暴怒。
“兩個該死的螻蟻!竟敢毀了本座辛苦培育多年的金甲尸王!”
他氣急敗壞地尖叫道:“今天,本座要將你們抽魂煉魄,讓你們永世不得超生!
蕭若塵的心沉了下去。
他將慕容浸月扶正,自己擋在了她的身前。
但這個簡單的動作,卻牽動了他全身的傷口,讓他忍不住悶哼一聲,嘴角再次溢出鮮血。
油盡燈枯。
這是他和慕容浸月最真實的寫照。
與金甲陰尸那場慘烈至極的搏殺,幾乎耗盡了他最后一絲力量。
此刻的他,體內經脈刺痛,真氣空空如也,全靠一股意志在強撐著。
慕容浸月更是早已耗盡道法之力,俏臉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連站穩都有些勉強。
對面,九嬰觀的男子和血神教的獨臂老者,皆是死玄境巔峰的修為。
身后那十余名教眾,最弱的也是天人境!
似乎,已經是絕境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