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陽宗人多勢眾,個個都是天人境的好手,聯起手來,自信足以將這個家伙打得滿地找牙。
只有張明,心頭涌上一股不祥的預感。
剛才那一巴掌,看似簡單,可他身在其中,才最清楚那其中蘊含的力量有多么恐怖!
“別……”
張明阻止的話剛喊出一個字,就已經晚了。
蕭若塵只是冷哼一聲。
就在第一個弟子的拳頭即將觸及他身體的剎那,他動了。
快到極致。
沒有人看清他的動作,只覺得眼前一花,一道道殘影在人群中閃過。
緊接著便是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砰!”
不過是眨眼的功夫,那幾個沖上去的血陽宗精英弟子,一個個倒飛而出,東倒西歪地摔了一地。
有的手臂扭曲成了詭異的角度,有的胸口塌陷下去一大塊,個個口吐鮮血,哀嚎不止。
孫然傻眼了。
這么多人聯起手來,竟然連對方的一根毫毛都沒碰到,就被秒殺了?
直到此刻,她才終于切身地體會到。
自己和這個男人之間的差距,究竟有多么巨大。
蕭若塵看都未看地上那群哀嚎的廢物一眼,轉身朝著草原深處走去。
這里是個絕佳的修煉之地。
但越是美麗的地方,往往隱藏著越大的危險。
蕭若塵沒有急于去尋找所謂的機緣,而是警惕地探查著四周。
不知走了多遠,前方一塊半人高的石碑,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石碑通體黝黑,不知經歷了多少歲月的風霜。
蕭若塵繞著石碑走了一圈,草叢掩映之下,竟倚靠著一具早已腐朽的骷髏。
那骷髏身上穿著早已破爛的血陽宗服飾。
懷中護著一個由特殊獸皮制成的卷軸。
“前輩,無意冒犯,只為尋求解惑,得罪了。”
說完,蕭若塵將獸皮卷軸輕輕取了出來。
卷軸展開之后,上面是一行行字跡。
“吾乃血陽宗第七代長老,血長空。”
“誤入禁地殺陣,身受重創,命不久矣。”
“特留此信,望后輩弟子見之,能有所獲,不負宗門所望。”
“此禁地,機緣與殺機并存。吾窮盡畢生之力探查,發現此地藏有三件至寶。”
“其一,為血飲刀。此刀乃我宗門圣物,后遺失于此。與我宗功法相合,若能得之,必能讓我血陽宗實力大增。此乃宗門之物,后輩弟子務必尋回!”
蕭若塵心中了然。
這血飲刀應該就是血陽宗此次派弟子進入禁地的主要目標了。
他繼續往下看。
“其二,為棲霞丹。此丹乃上古丹方所煉,有洗髓伐經、破而后立之神效。”
“對死玄境巔峰突破至羽化境,有莫大助益。”
“吾本欲取之,奈何實力不濟,憾甚!”
棲霞丹。
蕭若塵心臟不爭氣地加速跳動起來。
破而后立,助人突破羽化境。
這不正是自己眼下最需要的東西嗎?
他如今正愁不知該如何尋找突破的契機,沒想到竟在這里遇到了這等逆天機緣。
“其三,為一枚天墟天極宗的核心弟子令牌。天墟,乃上古凈土,是生玄境以上武者的歸宿。”
“此地有進入天墟的通道。持此令牌,可免去入門考核,直接成為天墟天極宗的核心弟子,前途無量。”
“三件寶物,各有機緣,亦各有兇險守護,望后輩弟子,量力而行,切記,切記!”
信,到此便結束了。
蕭若塵將獸皮卷軸收好。
血飲刀是血陽宗的東西,他可以幫忙,但不會占為己有。
而剩下的棲霞丹和那天極宗的令牌,蕭若塵志在必得。
特別是棲霞丹,這對他來說,意義太過重大了!
有了明確的目標,蕭若塵不再遲疑,他仔細研究了一下信中描繪的簡易地圖,辨明方向后,便朝著棲霞丹可能存在的區域,繼續深入。
在蕭若塵離開后不久。
孫然和剩下的幾個弟子,正圍在一起。
“血樊東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竟然真的見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