驥杜誠的眼角,微不可察的抖了抖。
從百門盛宴那天開始,他有所預感。
前席結束,張無敵就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再無音訊。
就在剛才,他也得到了高經國在家中被殺的消息。
現在,輪到杜家了。
“放肆!還不快拿下此獠!”
“供奉哪去了,還愣著干什么?上啊!”
幾個不明情況的年輕族人,大聲地命令著,催促家族的武道高手上前。
蕭若塵冰冷的目光掃向了那幾個蠢蠢欲動的武道高手。
轟!
幾名躍躍欲試的杜家供奉,如同被無形的重錘狠狠擊中,齊齊噴出一口鮮血!
僅僅一個眼神,震傷了他們的五臟六腑!
這到底是什么級別的怪物?
所有叫囂的聲音戛然而止!
杜家的族人,護衛,下人那難以置信的目光注視下。
看到這一幕。
杜誠心如死灰。
前有張無敵,后有高經國。
兩大豪門都扛不住蕭若塵,杜家又能拿什抵抗?
“蕭先生,之前多有得罪,求您饒過杜家這一次吧!”
杜誠雙膝一軟,重重地跪倒在了蕭若塵的面前!
“杜家愿付出一切代價!”
生死面前,杜誠放下了臉面。
此刻,不明所以的杜家眾人,終于明白過來!
眼前這人,竟然就是那個在百門盛宴上視人命如草芥,連殺七大豪門子弟、逼得三大家主奉茶、甚至連小侯爺都奈何不了的超級煞星!
蕭若塵!
恐慌,如同瘟疫般瞬間蔓延開來!
剛才還在叫囂的年輕人嚇得臉色慘白,雙腿發軟,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整個杜家,都被一種濃重的恐懼所籠罩!
“如何處置你們,我還沒考慮清楚。”
蕭若塵看著跪伏在自己腳下的杜誠,淡漠說道。
沒考慮清楚,往往意味著最壞的結果!
短短幾秒,杜誠后背都讓冷汗打濕。
“蕭先生,冤有頭債有主,百門被小侯爺掌控,我們也只是聽命行事。”
杜誠匍匐身子,聲音沙啞去:“杜家愿意盡力彌補,只要您開口,什么我都可以給,剛過門的老婆也能送給您!”
蕭若塵有些無語,他對杜誠的老婆可沒什么興趣。
“獻出杜家所有的家產,就此作罷。”
杜誠沒有任何猶豫,“好,我愿意,我愿意!”
見狀,蕭若塵也無意多留。
杜家既然不曾對三位哥哥和蕭家做過什么,趕盡殺絕就沒必要了。
“走吧。”
蕭若塵看了曲紅顏一眼。
隨后,兩人上車。
黑色轎車啟動,在杜家眾人那復雜、敬畏、恐懼的目光注視下,消失在夜色之中。
直到車聲遠去,杜家才沸騰起來!
“獻出所有家產,那怎么可能!”
“家主,您怎么能答應這種條件啊!”
“不行,絕對不行!家主,您快想想辦法啊!”
……
杜家的族老和核心成員們,紛紛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勸說杜誠。
“說的好聽,剛才怎么都閉著嘴?”
一句話,讓現場安靜下來。
杜誠冷冷環視一圈,“都給我滾回去,該怎么做,我比你們清楚!”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
留下一群杜家人原地發呆。
……
杜誠回到臥室。
臥室的大床上,一個年輕的女子正側身熟睡著,呼吸均勻,曲線玲瓏。
她是杜誠新娶不久的妻子,王欣然。
年僅二十五歲,比杜誠小了三十多歲。
杜誠看著妻子年輕嬌美的睡顏,眼神復雜。
片刻后,他伸出手,輕輕推了推她的肩膀。
“欣然,醒醒。”
王欣然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有些慵懶地問道:“老公,天亮了嗎?”
她睡得沉,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事。
杜誠擠出一個溫和的笑容,柔聲說道:“欣然,家里出了點事情,需要你幫個忙。”
王欣然坐起身,有些驚訝地看著杜誠,“我能幫你什么忙啊?”
“王家雖然有點資產,但跟杜家比起來,可差遠了!”
她以為杜誠是遇到了經濟上的困難,需要幫助。
杜誠卻搖了搖頭,緩緩說道:“我說的是你那個師父。”
王欣然臉色微微一變,“師父,我都好多年沒見過他了,說不定,他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