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忽地勾起嘴角：“你猜她是想找誰？”

趙經理猶豫三分：“這……不知道。”

“一個警察。”

男人笑了笑，伸手去抓桌上放著的煙盒，從里面掏出一根煙夾在指尖，漫不經心地點了火后吸了一口，略微抬起下頜示意對方看看桌上的資料：“剛才送過來的資料。”

原來桌面上的那些文件，全是燕城所有警察的資料。每個警察的照片，姓名，只要是在燕城能搜查到的，通通都被印在了文件上遞了上來。

趙經理上前，瞅了一眼，沒有男人的指令，也不敢輕易翻動：“夫人……要警察的資料干什么？”

男人卻沒回他這個問題。

“昨天來了警察？”

“是，例行檢查而已，我已經處理好了。”

說到這里，趙經理突然想起還有一件事沒向上告知，連忙同男人說起來：“昨天來的那些警察，有個女警不太對勁。”

“哦？”

他看見男人手里的煙，煙頭燃著猩紅的火光散發著屬于香煙獨有的氣息，隨著火焰的燃燒一點一點的被吞噬整根香煙的壽命。

“有個女警，叫做程歡的，似乎對我們這兒挺熟悉，知道我們這兒有三十四層。”

皇城建立的時候，對外宣稱只有三十二層，但獨有有的兩層，是專屬于祁嚴自己的地盤，用來招呼一些不能在外露面的富豪權貴。

普通的顧客根本不知道這兩層樓的存在，更別說搭乘電梯至三十四層。

“來過這兒？”

男人說話很簡潔，趙經理卻回得小心翼翼：“我查了她的資料，發現她在此之前從未踏足過燕城。”

“那挺奇怪的。”

男人的臉，在光線中晦暗不明，更突顯出人至中年而脫離皮相，棱角分明的俊臉：“她不是想要監控錄像嗎？”

想到這兒，祁嚴倏地笑了出來，黑眸里一股子張狂邪戾：“把錄像修剪一下，別讓這群警察露面，全給她看看背影就行。”

祁嚴并不是蠢貨，能白手起家到現在穩居燕城第一，自然有一定的道理。

王光平退居幕后是必然的趨勢，他身后的那些人遲早有一天歸屬于他的麾下。就王倩倩身邊那些保鏢，早就識時務的跟在男人的身后。

“你說那個女警叫什么來著？”

“姓程，叫程歡。”

他早上就讓人查過王倩倩嘴里的趙又歡，可惜一無所獲。

沒想到王倩倩主動送上來，暴露了行蹤。

又是找警察，又是要看跟警察相關的錄像。

唯一能確定的，大概就是這群警察里出了問題。而問題最大的，又應該是那個叫做程歡的警察。

男人的中指在警察資料上面輕輕叩了叩，正好對上資料上面名叫程歡的女警照片：“警察資料也給她，唯獨這個女警的，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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