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讀書,我不會控制你的支出。”男人低聲同他好好說話:“大學也很好玩的,專業很多,你喜歡哪個,你就去哪個專業,畢業后出來,我就不會再管你。”
“讀書這么好,你怎么不去?”
祁嚴笑了:“倘若你要有本事管得住我手底下的這一號人,我去讀也無所謂。”
這話堵得祁律無話可說。
他確實管不了。
從前他來過酒吧,經理那時候還分不清他和祁嚴的區別。有次警察例行檢查,從一個公主的化妝包里查獲一小包毒品,急匆匆地讓他去解決。
他怎么解決,他連公安局局長是誰都不清楚。
祁律站起身來,算是被男人說服默認去讀書這事,抄起男人放在茶幾上的煙盒就要往外走。
祁嚴挑了挑眉,對他這種舉動也不說什么:“你不陪我吃頓飯?”
“我不吃了。”他說著,就要往外拉門離開:“我可忙了,要陪女朋友。”
什么狗p女朋友——祁嚴可太清楚這個弟弟了,也不知道從哪兒認識的改裝美女,上了床在他口中都成了女朋友。
突然,他又想到了什么似得,摸了摸后腦勺轉過身來:“你跟那女人提起過我?”
“哪個女人?”
“你未婚妻。”
他嘶了一聲,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就說了出來:“剛才她來辦公室找你,你沒在,但我在。”
祁嚴沒放在心上,靠在沙發上讓跪在腳邊許久的女人站起來活動活動身體:“然后呢?把你認作了我?”
祁律看向沙發上坐著的男人,面容英俊,五官立體,舉手投足之間皆是倨傲狂妄。
同他確實很像。
但若是有人認識久了,就會分出他們的不同。
“她看到我的第一眼,就叫我阿律。”祁律越想越覺得奇怪:“我是第一次看見她,她應該也是第一次看見我,怎么她就能這么準確的分出我們兩?”
祁嚴漫不經心的,往祁律的位置瞟了一眼。
“而且她居然叫我阿律。”
他大名祁律,阿律這么親密的稱呼,只有他哥才叫過。外面的人,看在他哥的面上,也會叫他一句祁哥,至今還沒外人敢這么叫過他這么親密的稱呼。
男人笑著摸了摸女人的頭,讓她出去。
“我從沒提起過你。”
“那可太奇怪了。”祁律用手比劃道:“你沒看見她的表情,一點驚訝都沒有。”
“我早就察覺她奇怪了。”男人慢條斯理地喝著桌上還剩下的一丁兒紅酒,目光沉著:“在別墅里見到她,我就發現了。”
一個對你厭惡至極的女人,突然一天改了性子,萬般討好你,這本來就是一件奇怪的事。
“我讓她閨蜜去探了探口風,可惜,太嚴了,什么都沒說出來。”
不止奇怪,還過于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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