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物
清晨的度假山莊并沒有多悠閑寧靜,外面長廊外的動靜總能聽得一清二楚。趙又歡昨天受涼發燒,祁嚴便打電話讓醫護人員過來看看,一行七八個人在長廊外來回走動,聲音總是有些鬧人。
雖然不是什么大病,但現在也不敢輕易離開,于是都在長廊外隨時待命,以候差譴。臥室里連個負責看病人的護士都沒有。
祁總沒吩咐,誰也不敢輕易留在那間臥室里。
只能自己掐著時間,偶爾過去看一看,別出什么大問題就好。
七八人在長廊外嘰嘰喳喳著,動靜不小,還產生了些回音,通通傳入住在不遠處的趙又喜耳朵里。她今天起得早,就連王楚東都還沒醒過來。待在臥室里無事可干,于是打電話讓人送份早餐過來,自己在房間里看一些書。
當初的室內設計師想得很是周全,特意搜羅了些名著也擺在了客房里,供客人閱讀。
外面有些吵鬧,靜不下心,但也不是給她送早餐的侍從。她開門,想要一探究竟,老遠就看到好幾個人在她前面的長廊位置上站得筆直。
她還沒反應過來,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自從王楚東下駕到燕城里來,關于行蹤這方面,祁嚴弄得很是隱秘,從來不會看到這么多人跟他們呆在一個地方。但是很快她就回憶起來那個房間的方向,隱隱約約,好像是趙又歡休息的地方。
她猛然睜大了瞳孔,瞬間拋下手里的書朝著趙又歡所住的地方沖了過去。
長廊里站著的人,不太熟悉眼前的女人,但也知道能和祁總同處在度假山莊里的,也是非富即貴的人物。領頭的醫生面露微笑,叫了聲小姐。
房門緊閉著,誰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光景。
仔細打量了眼前的人,才發現他身后有人帶著類似于急救藥箱的玩意。趙又喜蹙眉,心頭有些緊張擔心,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和趙又歡有什么關系。
“你們在這里做什么?”她將目光投向那扇緊閉著的房門,語氣有些著急:“我姐出什么事了嗎?”
一行人面面相覷,卻誰也沒敢開口回答。
臥室里的是趙小姐沒錯,不過是不是眼前女人的姐姐,還真不知道,光看外貌,也沒什么相似的地方,貿然的泄露隱私,怕過后被祁總收拾。
于是一個個都裝作渾然不知的模樣,對趙又喜一搭不理。
越是這樣,趙又喜心里越是有些著急,緊緊地盯著那扇緊閉的房門,沉下一口氣,猛然地握起拳頭朝著門上錘去。她力氣沒多大,也不如趙又歡那般身體素質好,幾乎很少做重活。
咣啷咣啷地捶門聲,一下又一下地在長廊里響起。
拳頭被錘得發紅發腫,也熟視無睹,一往直前。
甚至還在想著,叫不醒趙又歡,便讓侍從強硬撬開門進去。
祁嚴在臥室里陪著趙又歡,也沒出門好好去鍛煉一下。藥水總得有人看,也不知道這女人是不是傻的,連藥液什么時候流完了都不知道。
剛才的時候,他已經讓人送了早餐過來,但突如其來地猛烈敲門聲確實讓他眉頭緊皺。望床上的趙又歡看了一眼,發現那女人還睜著眼睛看著窗外的風景,完全忽視著門外的動靜。
他有些煩躁,在趙又歡身上吃了虧,現在也不知道是哪個不懂事的服務員這么冒犯自己,想著將氣撒到別人身上。
丟下手里的東西,他起身開門去看看究竟。
門外站著趙又喜,在看到房門被打開時露出祁嚴的臉那一瞬間,有些愕然住:“怎么是你?!”
他對趙又喜沒多大興趣,展現出來的也無一點好感甚至還覺得她這個妹妹有些惹人煩:“你姐病了,別來打擾她。”
說著,就想關了門將趙又喜拒在門外。
她伸手很快卡住他的舉動,怒火從胸腔里慢慢上漲到大腦里,眼睛里噴發出一股強烈的恨意,咬牙切齒道:“你怎么在這兒?”
這可是趙又歡的房間。
他終于來了些興趣,似笑非笑地看著對方,英俊的臉龐上帶了些不明意味的邪妄,略微挑眉道:“你猜。”
男人在女人的房間里能做些什么,都是不而喻的事情。跟了王楚東這么些年,還在這里裝模作樣的懵懂無知。
她當然知道對方是什么意思,然而怒火充斥著整個心臟卻無可奈何地任由眼前的男人擺弄。
祁嚴是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的。
她盯著男人,一字一頓道:“我姐是你弟弟的未婚妻!”
他嘴角微微上揚,看著趙又喜莫名覺得有些荒誕可笑。畢竟所有人都知道,未婚妻只不過是個借口說辭,實際上趙又歡,從來都是他們兩兄弟的玩物,什么時候成為了正經的未婚妻?
“我要進去找我姐!”
“回你的房間里去。”他站在門邊,硬挺高大的身軀便完全堵住對方的來路,低頭睥睨著眼前玲瓏嬌小的女人,毫不憐香惜玉:“別以為王楚東給你撐腰,就把自己當成了個東西。”
損起來人來,也句句攻心。
閱瀆絟呅請椡npo18.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