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浴袍的服務員過來給她遞上浴袍,她拿著浴袍去了更衣室里換上衣服。偌大的更衣室里只有她一人,大大的全身鏡能清楚的看見鏡中人的曼妙的身軀。
本來她還以為對方會遞過來普通的浴袍,但是沒想到是那種日式風格的浴衣。看布料倒是很舒適柔軟,也很漂亮,只不過她卻不太會穿這種日式的浴衣。
她拿著浴衣,想出去找服務員換一件,又覺得這種太麻煩人,于是站著琢磨了半天的穿法。好在這種日式浴衣是改良過了的服裝,算不上多麻煩,來來回回兩三次嘗試就讓她摸清了穿法。
換了衣服,從更衣室里出來,才發現廳堂里不止趙又喜,祁嚴和祁律也一并在此。她有些尷尬,畢竟三個人齊齊往她這里看過來的場面確實有些讓她緊張,尤其是她還穿著這種衣服的情況下。
祁律眼前一亮,完完全全被身著日式浴衣的趙又歡給猛然驚艷到。
日本女人在全世界都是以溫婉和順出名的,就連她們的傳統服裝都能看出一二,特別是和服這種服裝,凸顯女性婀娜身材,又約束步伐,走起路來小步小步的往前挪,還別有一番滋味。
眼前的趙又歡,穿著水紅色的日式浴衣,將纖細的腰身曲線完美的展現出來,袖口和領子都鑲嵌著粉色的櫻花,很是溫柔動人,順著脖頸往下看,似乎都還能看到里面潔白的峰巒。
男人赤裸裸地目光打在她身上,她便渾身不對勁,想沖進更衣室里把這一身玩意兒給脫下來。邁著小碎步往更衣室里趕去,便被祁律拉住了手臂。
對方的眼睛亮得出奇,較之天上的明月還要亮上幾分:“阿歡,你穿這身真好看!”
以前沒覺得日本那兒的衣服有什么好看的,日本那兒的女人倒是還挺帶勁的。沒想到這種衣服穿在她身上,還別有風情。
他心里開心,甚至琢磨起去搞上好幾套和服專門做給趙又歡穿。
趙又歡臉上的笑都僵在了一起:“這衣服……不太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祁嚴抬眉,幽深的黑眸落在她的身上,月色透過窗戶灑在他寬厚的肩膀一角。英俊的臉上莫名生出幾絲邪戾,他抬手,朝著她做了一個手勢:“這種衣服,一拉就全部脫光了。”
醉人
趙又喜猛然沉下臉,大步向前沖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臉上的笑意盈盈一點都看不出動怒的痕跡:“姐,我喜歡這套衣服,你同我換一下吧,我把我身上的這身給你。”
她穿的是一套素雅而又大方得體的連衣裙,雖然樸素無華,但面料細節等皆是高級定制,自然也不是這種度假山莊的免費浴衣可比的。
趙又歡穿什么,在她眼里都是人群中最發光發亮的那一個。但這份光亮倘若被不懷好意的人偷窺到一點,都讓她油然而生出一股想要撕碎對方的沖動。
祁嚴的話落在她耳朵里,像是在向她宣告著趙又歡的主權,又像是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堂而皇之的折辱趙又歡。
不管是哪一種,她都容不下。
手上的勁在一點一點的加大,不用多,光是從眼神里都能得知出她的心思。
換衣服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別在這些男人面前那么耀眼。
趙又歡知道她的心思,反手將手臂從祁律手中掙扎出來:“走吧,我們去試衣間。”
她抬腳想要跟上,肩膀猛然被男人的大手拍了一下,力道不大,卻讓她幾乎軟了腿腳。她微微側過臉,只敢用眼尾去掃一掃男人的臉色,卻看到身后的祁嚴冷不丁的突然笑了起來:“王部長等久了,也不太好。只不過是一件衣服,趙小姐要是喜歡,我再讓人給你送一套過來。”
趙又喜咬牙切齒,卻怎么也不聽從他的話,一心只想著同趙又歡換身上的衣服。
誰他媽稀罕這么垃圾的浴衣,連她的一雙鞋都比不過的東西,幾塊布料湊在一起的玩意兒,她才沒興趣穿。
她僵持在原地,也沒有動作。
祁嚴勾了勾唇,往前走上幾步剛好落在她并排的身旁。硬挺的身軀在燈光下投射出一片高大的陰影:“我提醒你,別在這里鬧。”
左右不過是個女人,還是靠傍著男人耀武揚威的女人,他還真沒必要給她三分薄面。
祁嚴的脾性不好,向來都是喜怒無常,他的話也沒必要說的小心翼翼,一五一十地全落在身旁的兩人耳朵里。
祁律倒是毫不在乎,一心都只在趙又歡身上。但趙又歡卻繃緊了神經,生怕這瘋子對喜妹下手。
“等會我再讓人給你拿一套一樣的好嗎?”她放低了聲音,哄著趙又喜,又像是迫于無奈:“咱們跟著他們過去吧。”
山莊里沒多少人,畢竟王楚東的身份不一樣,該低調還是低調些好。走在最前領頭的人是祁嚴,穿過一個又一個長廊去娛樂室的地方。她拉著趙又喜走在最后面,除了衣物導致的行動不便,也沒有心情去好好打量這耗費了大量人力財力堆砌而成的度假山莊。
晚上的娛樂不過就是打牌而已,一副定制款的卡牌,就連背后的花紋都涂上了金粉,奢侈至極。
牌室里只有一個荷官,再無他人。籌碼什么的也不如在真正賭場上那樣講究,到底也只是陪著王楚東娛樂而已。該落到他兜里的錢,一分不少都會打進他的卡里。
祁律不過是個陪同的玩伴,在一旁聊天談事的人還只是祁嚴和王楚東而已。到底多了些外人,話題也不會多隱秘,都是一些能算得上雞皮蒜毛的小事情。
剛才在湯池里睡了一個覺,這會兒倒是挺清醒的,只不過不能玩也不知道去哪兒,就光坐在這里也實在是無聊。但是趙又喜乖巧聽話,坐在一旁連個動作都沒有,低著頭也不說話,像是習慣了做個透明人。
趙又歡莫名就有些心疼起她來:“你餓了嗎,要不要讓人給你送些吃的?”
她搖了搖頭:“我不餓。”
祁嚴將手中的牌一撒,突然將目光移到她的位置:“我忘了讓人送些吃的過來。”
他向旁邊的荷官輕抬下顎示意,對方很快就知曉他的意思,立馬退了出去喚人送些吃的進來。
打了半天的牌,也沒什么有意思的地方。這種三兩人的賭博,純粹就是來當消遣而已,肯定不比他在國外賭場上那樣玩的刺激痛快,就連腦子都不用動,一個勁的輸給王楚東就行。
荷官很快帶了幾個人進來,手里捧著的水果點心都被放在一旁的桌上,甚至還進來一個調酒師。
之所以趙又歡認得出,是因為她曾在酒吧工作著,知道調酒師身上的這些瓶瓶罐罐,而眼前的這個男人也帶著同樣的工具。
“高級賭間少不了一杯調酒。”祁嚴看向王楚東的方向笑道:“在這里也不能少。”
調酒師一不發,很是沉默,得到吩咐后,便開始自己的秀作。即使場地有限,也將一切優勢發揮到淋漓盡致,做酒的動作快速且流利,搖壺和翻瓶等調酒動作皆能看出來調酒的熟練度。
調制出來的酒被送上來供客人品嘗。
這些年來她沒去過酒吧,也沒沾染過這些個玩意兒。但到底也曾經在酒吧里混過,如今再見到,心里總有些癢癢受不住。
她輕輕地抿了一口,咂了咂嘴巴:“還挺好喝的。”
動作花里胡哨的,調制出來的酒卻飽含內涵,口感豐富。祁嚴能用的酒,自然也不會是那些粗制濫造的酒水,所以確實讓她有些驚艷。
祁嚴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還想再試試嗎?”
她拿著自己的酒杯,有些遲疑。酒不能貪杯,但確實好喝讓她有些舍不得。她酒量一直不錯,多喝一杯也不會有什么問題。于是又重新要了一杯。
這次調酒師給她調制的不再是適用于女性所喝的低度酒,更加辛辣刺激,莫名的有些上頭起來。
調酒師很快就退了下去,男人們又開始剛才的娛樂起來。
她腦袋有些昏昏沉沉地,抓緊了身邊趙又喜的手。雖然腦袋有些暈,但思緒倒還是挺清醒,知道自己的酒量近些年有些差了。
她將目光隨便亂移,房間里的任何一角都沒有放過。王楚東,祁律,荷官,她幾乎都看了個遍,卻不經意間,目光與祁嚴瞬間對視,猛不丁地讓她迅速挪開視線。
“哥,你困了嗎?”
“有點。”她搖了搖腦袋,說不清楚是什么感覺,這酒勁未免也太大了一些:“我先閉一會兒。”
“好。”
男人們還在玩著牌,忘了時間。
不知道什么時候,趙又喜甚至都聽到了外面的蟲鳴聲,聽到祁嚴將牌攤在桌上開口道:“太晚了,大家回去休息吧。”
上了年紀的人,精力還是不能和這些年輕人比。王楚東早就想休息,奈何一直舍不得賭桌上的錢,也不好掃祁嚴的興。這下聽到祁嚴說休息,也立馬應聲同意起來:“嗯,是,還是早些休息的好。”
趙又歡靠著趙又喜,睡得正香。
祁嚴站起來,睨向正抱緊趙又歡的趙又喜,只見對方正警惕的看著他,生怕他對趙又歡做出什么事情。
他莫名覺得有意思,這兩姐妹的腦子都有些單純。
“我要和我姐一塊睡。”
“你開什么玩笑。”王楚東板著臉,神色不悅。趙又喜到了趙又歡身邊,就一直跟他逆著來:“別一天到晚跟我唱反掉!聽話!”
祁律及時開口:“要不我送阿歡吧?”
“不!”她誰也不信。
“你送她吧。”祁嚴瞟了一眼一旁默默無的荷官,那是個非常普通的男人,看著很是老實本分:“把趙小姐送回她的房間去。”
“是。”
這邊王楚東還在和趙又喜拉扯著,他走上前拍了拍祁律的肩膀:“早點睡。”
趙又喜沒法,但只要不是這兄弟倆送她哥回去,她就心安兩分,奈于王楚東的不依不饒,到底還是放了手中的趙又歡。
對方很是規矩,手不敢碰趙又歡的任何身體部位,只是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肩上,扶著對方回去。
“那就早點休息吧。”
牌室里的人慢慢離去,直至空無一人。
長長的走廊里,點著好幾盞昏黃的路燈。這里的風格是極為日式風格的設計,整座山莊采取的風格雖然是中式和日式雜糅而成,但這片走廊卻極具日式特點。雖然夜景比起白天來更讓人驚艷,但深夜之時,還是有一種莫名的恐慌感。
荷官扶著趙又歡,慢慢走向她的臥室,腳底摩挲著地面,發出輕微的響聲。他垂著頭,只一心想著完成自己的任務。
穿過走廊,再過一個拐角,就到了趙又歡的臥室。剛到拐角,黑暗里便慢慢走出來男人的身影,在昏黃的路燈下,男人的臉晦暗不明,令人莫名心慌。
“給我吧。”
他剩出手,神色淡然,一把拉過女人的手將她打橫抱起。
荷官的神情波瀾不驚,對于猛然出現的男人似乎毫無任何的意外感:“是,祁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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