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京的王部長私搭專機抵達燕城,來處理一些私事也沒通知燕城的其他官員,主要是帶著自己的小女友來旅游玩耍所以其他人也并不知曉。
祁嚴派了人去機場接送,而剩余的款待和其余的東西,早就已經布置妥當。一切以皇城里的上賓禮儀為先,務必要讓王部長在這短短的三天內玩的盡興。
甚至還特意派出祁律負責陪同吃喝玩樂,來表明自己對來賓的看重。祁總的親弟弟,向來都是不輕易露面的,能讓祁家兩兄弟一起出現款待來賓,也能說明來賓的重要性。
男人去洽談合作事宜,女人便被安排著去自由玩樂。
趙又歡以祁律未婚妻的身份,站在皇城門口一同等待著來賓。
下了飛機的王部長當然不可能這么高調亮相,早就抵達燕城的同時搭乘祁嚴派來接送的專車偷偷走了另一條隱秘的路線與之會合。
進入春天的燕城褪去一身寒冷,春風拂面,和煦溫暖,即使站在空曠的大門外靜站著也絲毫不會感到一絲寒冷。身上的大棉襖早就脫掉,今天身上所穿的全是造型師給搭配的高級定制服裝。
腳下的高跟鞋有些拗腳穿不習慣,她蹙眉不悅,來來回回地挪了好幾下步伐。
她想見趙又喜,卻也不知道現在是什么情況。身后一條龍似的員工站在她的身后,同她一起等待著即將到來的賓客,可想而知對方的尊貴。
但是她等的是趙又喜,而不是尊貴的來賓。
黑色的邁巴赫慢慢地映入眼簾,尊貴奢華而又不失優雅,甚至一旁的祁律也眼神一亮,緊緊地盯著來車的位置。
皇城的司機都是統一的制服著裝,這都是皇城內部里的規矩。老老實實地將車停到皇城大門口處,然后極為禮貌地下車給賓客開車門。
車里僅坐著一位女人。
穿著優雅,大方得體,如黑墨般的長發靜靜地挽成一個圈放在腦后,踩著五公分左右的高跟鞋,提著高奢的手拿包從車里走了出來。
她那身行頭加起來不低于五十萬,趙又歡之所以認得出,是因為在祁嚴的家里曾經看到過同樣的品牌服裝。能讓祁嚴用得上的品牌,想來也不會低到什么地步去。
但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對方的臉。
尖尖的小下巴,略微有些嬰兒肥的臉蛋,五官看著不是多么出眾,但勝在那一雙黑亮有神的大眼睛,怎么看都讓人看著喜歡,如果梳上兩根大辮子,簡直就是七十年代里墻畫里走出來的小美人。
大腦還沒做出反應,身體就已經猛然朝著對方沖了過去。拗腳的高跟鞋,別扭的衣裙,那一瞬間她甚至忘了群賦予在自己身上所有桎梏,滿心歡喜地朝著她跑了過去。
一連嚇到對方身邊的好幾個保鏢。
“喜妹!”她睜大了眼睛,開心都從臉上溢出來,嘴角的笑容怎么都止不住,上揚的弧度越來越明顯,就連聲音都掩蓋不住自己的歡欣:“我是哥啊!”
女人呆愣愣地看著她,任由著她對自己上下其手。
她太開心了!太開心了!
甚至開心到想要哭一哭來緩解自己的情緒,因為完全壓抑不住內心的狂喜,卻跟不上心臟瘋狂的跳動。
她摸了摸對方的頭發,滑溜溜地,一點也不像以前在家用劣質洗發水洗出來的發質:“頭發好摸了。”
又摸了摸對方的手:“手又變得滑嫩嫩的了。”
最后依依不舍地摸了摸對方的臉蛋,眼眸盯著對方的臉蛋瞬也不瞬,似乎要將對方如今的模樣深深地刻在心里去,吸了吸鼻子:“人也變得漂亮多了。”
趙又喜沒想到,看到趙又歡會這么突如其來。
甚至完全沒有任何的時間留給她思考,對方就已經沖到了自己的面前。那雙黑亮的眼睛里透露出不可置信的幻覺,就連聲音也在顫抖著一時半刻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趙又歡?”
她緊緊地握住對方的手,狠狠地點頭:“是我。”
她翕動著唇瓣說不出一句話來,鼻子堵堵的,只能靠著嘴巴一點一點的呼吸,不知不覺中,眼眶突然溢滿了眼淚,右手傳來對方手心中溫熱的觸感,這好像不是幻覺。
她在流淚,對方也同她一樣,眼中含有淚水。
趙又喜吸一吸鼻子,這個舉動在她身上顯然有些不合規矩的粗魯,那種近乎于小孩似的行為很久很久都已經沒展露出來:“哥。”
“唉。”她摸了摸對方的頭頂,輕聲而又堅定地回應道。
飯席
六年沒見,本以為物是人非,卻沒想到仍如當年那樣親密無間。即使當年趙又喜對她的態度算不上多好,她也認為那只不過是青春期女孩子對家里人的逆反心理。
家人的親密到底是刻在骨子里無法改變的。
祁律站在一旁,默默看著眼前親熱互動的這一對姐妹,極沒眼見力地湊上前去。揚起十二分的笑臉,樂呵呵地朝著趙又喜叫了一聲。
“喜妹。”
趙又喜募地才意識到這里還有祁律的存在,瞬間沉了臉,眼角的那滴傷心淚都還沒掉下來,便猛然警惕了起來,一把將趙又歡護在身后厲聲呵斥道:“你是什么東西?!也配叫我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