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律見到趙又歡握住那個男人手腕的霎那間,急紅了眼,沖上前攥緊兩人的雙手用盡渾身的力氣將兩人的雙手掰開,瘋魔似地怒吼著:“還敢握手?!你他媽給老子放開!”
何勁也一把丟下手中的東西,揮著拳頭就想著朝他的正面打去。
他及時躲閃,反身就打算迎戰對面男人的襲擊。
趙又歡及時的出口喝住:“都他媽給我老實點!”
她深呼吸一口,盡量平息自己的情緒,將丟在地上的東西重新拿起來,沉聲道:“先回去,別在外面丟人現眼。”
祁律怒火攻心,滿腦子全都是她和這個男人調笑的畫面,就連喝止也是向著對方,完全沒把他放心上。
這么久以來她沒多給自己一個眼神,也不愿和自己多說一句話,卻在這個男人面前換個張好相處的面孔。
再聯想到這幾日來她在外沒回家和這個男人呆在一塊,也不知道干了些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他的大腦就被瘋狂的怒火所占據,紅著眼睛拎起樓梯間隨意丟下的一根塑料管,朝著何勁就沖了過去:“我要弄死你!”
他咬牙切齒的語氣里帶著沖天的怒火,眼神里的陰騭讓人不寒而栗。
憑什么?!
她不對著自己笑,也不能對著其他男人笑!
他的大腦下意識地讓他殺了眼前的何勁,完全沒有任何可考慮的后果。
殺了人又怎么樣?他在燕城向來都橫行霸道,別說是殺一個男人,就是殺了十個,也沒有王法落在他的頭上!
趙又歡一把握住他沖上來的塑料管,壓著聲音一字一頓道:“祁律,別在外面鬧!”
大門被打開,她站在兩人之間充當緩和的中介,略微抬鄂示意何勁:“你先進去。”
“歡哥……”
那個男人明顯已經瘋了!大庭廣眾之下真他媽瘋了,不要命的想弄死他,那雙眼睛紅地如同饑餓已久的野獸一般在捕獵時完全不顧后果想要廝殺一切!
她又重復了一遍:“你先進去。”
剛進門的玄關處放著鞋柜,上面擺放的不止有女人的鞋還有男人的鞋,客廳里也隨處可見一些男士用品,隨意擺放著充斥著女主人的生活場所,
很明顯,都是門外那個男人的。
何勁的心瞬間沉了下來,逼迫著自己不要去想太多給歡哥太多的壓力,只不過男人身體里對于情敵的好斗因子還是隱隱地想要發作起來。
大門被關上,門外留下了她和祁律。
祁律手里還緊緊攥著那根垃圾的塑料管,紅著眼睛直直地朝著她看過去,喉結上下滾動了好幾次也沒有把話說出口,就這樣紅著雙眼緊緊的盯著她。
那是他的家,憑什么讓那個男人進去!
“你拿著這根管子是什么意思?想沖上來干掉我?”
塑料管應聲倒下,他隨手將它丟在一旁,天大的委屈藏著眼睛里就是死活說不出話來。
趙又歡壓根不吃這一套,沉著臉警告道:“你別一副我男朋友的模樣,祁律,你是過來當狗的!”
她冷笑著,眼神里一絲情感也無:“是你自己要巴巴地跟在我身邊不肯走,不是我開口留下你!你就跟一條被我收養的流浪狗有什么區別?!日子好過了些,狗就以為自己是家里的主人可以耀武揚威了?!”
他吞了口唾沫,紅眼睛里滲出些溫熱的淚水來,許久后才委屈似地干巴巴說了一句:“你怎么能這樣……”
“少他媽在我面前伏小作低!”趙又歡冷聲道:“你要我幫你做的我什么沒幫過你?!要我留你下來我也留你,要我陪你去你哥那兒我也去了,這段日子太過順你的心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我警告你一句,別對何勁打任何注意,不然我先一步弄死你!”
他的大腦一片混沌,傻傻的沒個思想,淚水噼里啪啦地往下掉也沒察覺出來,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樣。
她要弄死自己,就為了一個男人。
明明他已經知道錯了也在不斷的彌補為什么她還是這么厭惡自己。
他不知道,大腦亂成一團,疼的想要攣縮跪在地上。
可他也不知道說什么,似乎自己說什么都是錯的。
許久后才啜泣似地輕聲道:“你不能這樣……”
“你管我什么樣!”在外面待久了她的心情也有些不耐煩起來:“要不然你滾回你家去,要不然你給我安靜些!”
她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掉眼淚,心里一絲波瀾也沒有,直到對方不再啜泣時她才冷冷地出聲道:“好了沒有?好了再進去。”
趙又歡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她以前幫人要債時看到格外貧困的家庭,一家老弱婦孺抱在一團哭時也會有些憐憫不想動手,但她對祁律的眼淚有著天生的免疫力。
祁律最后還是眼巴巴地跟著她一起進去。
何勁下意識地從沙發里站起來,對他的敵意不減反增,緊緊地盯著他的一舉一動,生怕他對趙又歡有任何的不利。
眼看著他坐到一旁離他較遠的沙發上,乖巧地玩起自己的手機無視他這么大個活人,跟剛才在門口的樣完全變了個人!
他這才稍稍放下一點戒備,但警惕仍舊存在,緊緊地盯著對方。
安然無恙的過完整個下午,晚飯也是各自點外賣解決免得有其他沖突。只不過在晚上睡覺時又有些沖突冒了起來。
這里就一間臥室,一個客廳。
祁律不可能讓她和何勁睡在一個臥室,趙又歡也不可能讓他們兩單獨呆在一個客廳。權衡之下,她決定三個人一起都在客廳里熬夜晚睡,免得再起其他的波瀾。
祁律全程幾乎是玩自己的手機就沒有抬頭打量過身旁的男人,何勁這名字聽著有些熟悉,但不重要的人沒能在他腦里留下任何印象。
不過這不要緊,他隨意一個電話或者短信,多得是人貼上來給他查對方身家,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就能查的清清楚楚。
身份背景被輕而易舉的露在他眼前,他這才多了幾分心思好好地打量眼前的這個男人。
他還以為是誰,原來是敗在他哥手底下的一條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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