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王倩倩搬來別墅里后,就不像以前那樣把仆人全部遣散到附近的工人房里去,還留有兩三個在別墅里待著以附差遣。
現在已經是凌晨兩點,本就極為寬敞的別墅在深夜里更顯空曠,只留有幾盞散發著淡淡昏黃的壁燈影影綽綽地打在高大的墻壁
上投放出一片陰影。
位于大廳側邊冷清的長廊是仆人的休息區,某一間房門被嘎吱一聲輕輕推開,老管家從里面慢慢地走了出來。
人上了年紀,總是容易在午夜起身上廁所。
不緊不慢地走在冰冷的瓷磚地面上,生怕吵醒了睡夢中的主人,借著壁燈能看微微看清深夜中的大廳,隨意環視了四周,才發
現二樓樓梯處的壁燈正亮著,在黑暗中發出微弱的光芒。
燈亮著并沒什么,只不過二樓的壁燈是聲控燈,沒什么動靜不會輕易亮起來。他在大廳的動靜很小,不可能驚到二樓的聲控
燈。
管家的心一驚,提著燈就往二樓走去,就怕是不懂事的奴仆,半夜三更偷偷跑到二樓去吵到主人的睡夢,惹怒祁總。
他這下步伐快起來,卻還是穩著不發出大的動靜。
二樓的長廊冷冷清清的,所有房門都緊閉著。
只要那間被燒毀的房,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從里面透出一些光亮來。
他的心猛然一驚,趕緊沖過去,才發現緊閉的房門被人打開,就連貼在房門上的黃符也被人撕了下來丟在了地上。
別墅里有些新來的仆人,嘴巴不太干凈,閑著沒事就喜歡討論主人家的事情。這間被燒毀如同廢墟的房間是這座精致華麗別墅
的敗筆,也是主人的不能論的禁忌,所以很多仆人便私底下偷偷議論。
被他知道,斥責了一頓,但私底下還有沒有人談論,他的不太清楚。
他提著燈,踩在被燒成一片的廢墟上,想著是哪個不怕死的仆人進了這里,揪出來嚴懲一頓。
偌大的廢墟里沒有一盞燈,借著窗外不甚明亮的燈光,能隱約的看見那人的在神臺面前的身形,在一片黑色的襯托下,他挺拔
的身軀恍若天神一般讓人不敢逼視。
管家一愣,畢恭畢敬地叫了一聲:“祁總。”
他微微轉過頭來,在黑暗中的眼眸深邃如同野狼:“是你啊。”
神臺前放著骨灰盒,周圍是道士做法留下來的痕跡,在這間破敗的屋子看來,格外的詭異。
自打那個女人死后,祁嚴再也沒踏進這個屋子,半夜三更出現在這里,反倒是讓管家有些看不懂起來,只不過再大的疑惑也不
敢說出聲了,老老實實的閉嘴不。
他垂下眼眸,伸出手在骨灰盒上面輕輕的摩挲,看得人心里直發毛。在管家驚諤的眼神中,猛地將手伸進骨灰盒里,抓起了一
把灰白色的骨灰輕飄飄得撒在地上。
“祁總……”
他的黑眸盯著飄落在地的灰白色末體,似是無所謂的輕輕拍了拍手:“明天去找人把這房間重新裝修一遍,就按以前的設計,
一模一樣的弄出來。”
管家頓了一下:“要重新翻修一遍這間房嗎?”
“嗯。”他黑眸幽深,注視著神臺上的香燭許久:“越快越好。”
管家辦事很是妥當,第二天就從外面招了裝修師傅來修葺這間破敗不堪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