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對于安妮來說,最可怕的是什么?
——那個操昏她的始作俑者,在她醒來之后竟然還沒走!
渾身像散了架,安妮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睜開眼睛時卻感受到了明晃晃的視線。
挪動沉重的腦袋,安妮對上墨那雙漆黑的眼睛。他興奮地靠近,給了她一個輕飄飄的吻:「安妮~你睡得好嗎?哪里難受?要吃東西嗎?」
「……哪里都很難受。」
「我看看!」
墨說著就要將被子掀開,安妮連忙抓緊鵝絨被,嚇出一身冷汗:「不用了!」
「好吧……那我去拿點兒吃的,現在你可是要吃兩人份的食物呢~」墨一邊哼著小曲一邊向門口走去。
「等下!!!」安妮飛快坐起來,隨后酸疼的腰仿佛給了她一個隱形的大比兜,她痛得直愣愣躺回床上:「痛死了……」
「安妮還需要什么?無論你想要什么東西,我都會給你~」
「你說什么兩人份?!」
「沒錯啊~」俯身貼上安妮的肚皮,墨那張可愛的娃娃臉竟透出一股慈祥:「這里已經有了我的后代!雖然現在還只是一顆小小的受精卵,但很快就能和你我見面了!你放心,我會對他很好很好!」
「你!」
一直在走霉運的自己估計活不到那個時候就會重開,想到這里,安妮便覺得什么都無所謂了。
「算了,你去給我拿水果吧。」
「哼哼~對了!我還沒有告訴你那個秘密!」墨走至床邊,在安妮的唇角留下一個濕潤的吻,他咧開嘴唇,露出可愛的虎牙:「要記好哦~這可是唯一能夠殺死我的方法~」
*
墨離開后房內終于安靜了會兒,安妮平躺在床上,還有些恍惚。
如果墨所說為事實,那意味著根本沒有能夠殺死他的存在……或者說,殺掉他的代價太過巨大,沒有誰能夠承受得起。
「好夸張啊……」
安妮感嘆著,突然有誰敲響房門。
「哪位?」
來者并無回應,只是繼續輕敲了兩下,安妮只能纏緊被單,光腳跑去開門。
房門明明沒鎖。
門扉打開,安妮的視線正對來者的胸膛,她抬起頭,瞥見交領處鎖骨下方的小痣,再抬眼,就迎上他冷淡的異色雙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