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阿緋～呃......你蒙著布條干嘛？」

「修煉。」放下懷中的安妮，緋沖她的方向抬抬下巴：「你認識她？」

銀正仔細打量昏迷的安妮，聽到他的問話，長尾左右搖晃著笑出聲來：「阿緋，我們這兒多少年來從未遇到過雌性，我怎么可能認識她呀。」

「……」

皺著眉頭什么也沒說，緋拿好武器準備離開。

「阿緋～你要把她留我這里？」

緋將鐮刀扛至肩頭：「不然？」

「不然你帶她回去咯。」銀的長尾巴在安妮的身上輕輕拍了幾下，似乎在哄她安睡：「她可是你撿回來的。」

「……」

緋直接開門離去。

「唔……難道是暗戀我嗎？」銀抬起安妮那只纏著自己長發的手：「該好好問問你呢～」

*

“痛死了……”

——為什么每次醒來都這么痛啊。

安妮迷迷糊糊地睜眼，想要揉揉自己酸痛的脖子，卻發現自己的四肢被金屬扣在身下的椅子上。

環顧四周，竟然是之前遇到銀的那個實驗室。器官與殘肢要么被擺放在玻璃瓶里，要么被掛在墻壁上，雖然空氣里并沒有血腥味兒，甚至還帶著幾分甜香，但安妮沒辦法視而不見，只能一邊打著寒戰一邊緊閉著眼睛。

溫熱的指尖摸上她的眉骨，安妮嗅到銀身上那股好聞的清香。

「你是誰？」

——真的不記得自己？

安妮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卻不敢瞧他：「我是安妮。」

「安……妮……」

勉強模仿著安妮的發音，銀將這幾個音節在舌尖反復摩挲了會兒。總覺得有些熟悉，但他可以確定自己記憶里沒有這個雌性的存在。

他指了指她的手腕：「為什么是我的頭發？」

這句話安妮倒是聽得明明白白。但她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就算她解釋，他也聽不懂啊。

于是只能沉默。